葉無痕把寶石胸針接過來,放在手心裏,仔細觀察了片刻。
沒看出有什麼特別的。
寶石質地不錯,泛著微微的藍色的光澤,但是,也並不能表明物主的身份。
就在這時,冷辰逸突然開口道:“拿給我看看。”
葉無痕遞了過去。
冷辰逸一邊專注地看著,一邊暗自琢磨著,這東西怎麼越看越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仔細思索了片刻,卻沒有什麼眉目。
但是冷辰逸相信自己的直覺,他必定曾經在某處見過,隻是一時想不起來。
他開口道:“王爺,此物不妨暫時放在我手上,我瞧著甚是眼熟,或許曾在哪裏見過。”
葉無痕點點頭,心不在焉,道:“那你便收著。若日後發現有什麼蹊蹺之處,及時給本王說明。”
此時葉無痕在心中,還在反複思量著林若曦的話。
他的心中不是不愧疚的。
林若曦對皇家有功,誕下了一對皇孫,他身為王爺,卻未能看護好他們的安全,是他的失職。
而且,還讓林若曦在他眼皮子底下中毒負傷,也是他的疏忽。
剛才林若曦對他的控訴,才讓他恍然驚覺,自己的大意和冷落使孩子也受到了牽連。
他不能再一味的閉上眼睛、蒙住心,告訴自己林若宛就是美好的。
他必須要親自.摸清林若宛的底細,才能夠給孩子和她一個真正的交代。
小桐的手被凍的通紅,浸泡在冰冷刺骨的水中,幾乎毫無知覺了。
她隻能機械且毫無感情地揉搓著麵前的一堆髒的衣物。
雖然天氣已經開始逐漸回暖,但在戶外,對她這樣一個身形單薄的弱女子來說,用冷水換浣衣還是覺得吃不消。
更何況,她還是跪坐著洗的,已經已有好幾個時辰未曾休息過。
滴水未進,數米未吃,整個人虛弱而痛苦。
小桐是被裴妃罰了。
裴妃因為自己的失寵,整日鬱鬱不得誌,沒事就拿下人打罵出氣。
而且由於賢王妃死裏逃生的事情,她還變得更加躁狂,幾乎看什麼都不順眼。
因為她動不動就發脾氣,所以身邊的人都不好過。
首當其衝的,就是小桐。
裴妃經常毫無緣由的就打她一下,罵她幾句,甚至動用私刑。
她幾乎被裴妃折磨的體無完膚,當初僅存的一點感情,到現在也已經消耗的蕩然無存了。
小桐感覺裴妃的精神已經有些不正常,她覺得畏懼,想要逃離,但是麵上絲毫不敢表現出來。
身為一個小宮女,她的命運隻能任人安排,緊緊的捏在妃子手裏。
就像現在,裴妃正在溫暖如春的宮殿裏歇息著,就算發發脾氣,也隻是任性的另一種表現。
而她,卻隻能被罰著跪在這裏,把麵前堆積如山的衣服全部洗幹淨,否則就不會允許回到宮殿。
人和人的境遇憑什麼就如此不同?
一個無病呻吟,一個人什麼都沒做錯,卻不得不被罰。
葉無痕把寶石胸針接過來,放在手心裏,仔細觀察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