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立刻發出了一聲慘叫:“輕點兒輕點兒,疼死我了。”
聽了這個熟悉的聲音,林一才放鬆了力度。
他定睛一看,果不其然,正是阿樂那個混小子。
阿樂正一臉苦瓜樣,揉著自己的手腕。
林一冷冷道:“東西拿來。”
阿樂裝傻道:“什麼東西?”
林一才不吃他這一套,壓根不跟他周旋,直接了當道:“你少給我裝蒜,剛才掛在我腰間的荷包呢,還不快拿來。”
阿樂仍然垂死掙紮,拒不承認道:“什麼荷包呀,你怕不是要訛我,你不要每次一丟了東西,就說是我拿的。”
林一懶得跟他廢話,直接伸手去奪。
林一見他來玩真的,隻好認命的,從背後變戲法似的,拿出了那個荷包。
他撇了撇嘴,興致缺缺道:“你這人真是塊木頭,真是無趣,本來想跟你開個小玩笑,結果一上來就戳穿我。”
林一哼了一聲:“沒見過靠偷東西跟別人打招呼、跟別人開玩笑的。”
阿樂氣道:“你這人真是小氣,本以為當了個小官兒,拿著朝廷的俸祿。怎麼著應該大方些,沒想到還是一樣的,不過是區區幾兩小錢,你還如此吝嗇,放在心上。”
林一真被他逗樂了:“你總是有這麼多的歪理邪說,若是你覺得這些銀子值不了幾個錢,那又何必去偷。我愛惜自己的錢財,倒還不對了。”
阿樂眼珠一轉,臉上突然泛起了不正經的笑容:“你跟我老實說來,荷包裏是不是有定情信物?”
林一正色道:“你休要胡說。”
阿樂嬉皮笑臉道:“我哪有胡說,上次若不是在我的攛掇下,你跟韓小姐也不可能和好的那麼快。”
阿樂翻了個白眼,沒有搭理他。
阿樂依舊興致勃勃地自顧自地說道:“這麼說來,我還算你們兩個之間的半個媒婆呢。若是哪日你們好事成了,不要忘記,請我去喝喜酒。”
林一終於有點惱羞成怒了,他斥責道:“你平日裏口無遮攔也就算了,事關人家女兒家的清白,怎麼可以信口胡言?”
他似乎覺得自己話說的有點兒重,於是半開玩笑似的,生硬地補充道:“再說了,你一個男兒,還管自己叫媒婆,真是不嫌害臊。”
阿樂無所謂的嘻嘻笑道:“這有什麼好害臊的?你若是真能跟韓小姐終成眷屬,那我也為你高興得緊。”
他口中嘖嘖道:“像你這樣的人,又無趣又死板,每日裏就這一張沒有表情的臉,能得到韓小姐的青睞,真是修了八輩子的福氣。”
他恨鐵不成鋼道:“就是這樣,你還不珍惜,若換做我是你,早就樂瘋了。”
林一低聲道:“承蒙韓小姐高看一眼,但是我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所以會努力上進,不會讓她被別人看輕了去。”
這次,換做阿樂詫異的看著他。
從前的時候,林一說起這個問題,總是回避,不願意提起。
來人立刻發出了一聲慘叫:“輕點兒輕點兒,疼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