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親是威名赫赫的裴老將軍,按理說有這樣的家學淵源,他應該武功卓絕、遠出於常人之上才是。
但是他從小就被家裏寵壞了,半點苦也吃不得,就喜歡跟著自己同輩的紈絝子弟瞎混,很少在武功上下功夫。
那時,父親相當溺愛他,屢次教訓他不改之後,索性就由著他的性子來,也不強行逼他了。
這也就導致他學了個馬馬虎虎,武學造詣糊弄一下外行人還行,一旦真正跟高手交手,就瞬間露出破綻。
裴恒惱羞成怒道:“還不快把本官放開!剛才是讓你幾招,你還蹬鼻子上臉了?”
林一用一種看弱智的表情盯著他,突然毫無預兆地出手,衝著他的臉狠狠來了一拳。
裴恒猝不及防,就感覺到自己的臉上挨了重重的一下,痛的他眼淚都瞬間奪眶而出。
他毫無反抗之力,隻能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瞧著林一,嘶聲道:“你……你這賤人,好大的膽子!本官也是你能打得?”
話未說完,另一側臉上也被結結實實揍了一拳。
這一拳下去,他不單單隻是涕泗橫流,還感到鼻子發酸發脹,好像還流出來了鼻血。
林一臉上這才舒緩了一些,陰鬱的表情裏,多了快意和滿足。
裴恒驚恐地看著他。
他突然意識到,目前這個男人武力遠遠高於自己,而自己帶來的那些廢物正在跟別人纏鬥,壓根分不出精力來管自己的事情。
他眼珠一轉,心想,好漢不吃眼前虧,大不了先裝回孫子,賣賣慘。
至少也免受皮肉之苦。
他故意顫聲道:“你打我作甚?”
林一看著他惺惺作態,冷笑道:“少跟我裝蒜,裴恒,你自己做過的事情自己清楚。”
裴恒裝傻道:“本官隻是想去西部獵場散散心而已,就算強闖不對,也不至於被你揍成這樣吧?”
林一懶得跟他嬉皮笑臉,他已經治住了裴恒的幾大重要穴道,所以裴恒現在於他而言,就是可以任由擺布的樣子。
他扯著裴恒的衣襟,緊緊逼視著他的眸子,慢慢道:“那日太尉壽宴,我親眼所見你騷擾韓小姐,當時就很想揍你了。”
裴恒訕笑道:“誤會,誤會。”
林一又道:“後來,你甚至潛入太尉府,對韓小姐欲行不軌之事,若不是我及時趕到,你這賤人恐怕就要奸計得逞了吧。”
他聲音一沉,怒喝道:“你這卑鄙無恥的偽君子,知不知道清譽對於一個姑娘家多麼重要?你口口聲聲說要娶她為妻,實際上隻想著一逞**,跟禽獸又有什麼分別?”
裴恒看他雙目赤紅,眼裏的怒火幾乎要灼傷自己。
他沒來由地感受到了畏懼。
他身居高位多年,除了父親跟皇上,幾乎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自己講話。
帶著憤怒、仇恨、鄙薄、輕蔑、不屑、厭惡……
他看著近在咫尺的林一的臉,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林一輕輕笑了,拍拍他的臉。
他父親是威名赫赫的裴老將軍,按理說有這樣的家學淵源,他應該武功卓絕、遠出於常人之上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