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妃昨天晚上被那些妃子的折磨了一整夜,她曾經瞧不上的那些賤婢們,昨夜都聯合起來,對她拳打腳踢,在她耳邊鬼哭狼嚎。
有的唱一些調子詭異的歌曲,有的直接上手對她抓撓,她能休息的好才怪。
再加上作夜樹影幢幢,陰風陣陣,配合搖曳的燭光,真有幾分鬧鬼的氛圍。
縱然裴妃平日裏天不怕地不怕,到了這裏,孤身一人,沒人照應,又勢單力薄,心裏驚懼不已。
此刻,她瞧見金太醫,真是萬般順眼了。
她直接拽住金太醫的胳膊,指控道:“早知道,本宮就打死也不來冷宮了!當初還以為不過是生活待遇差些,沒什麼大不了的,結果,她們居然聯合起來針對本宮,本宮日後不扒了她們的皮,吃了她們的肉,抽了她們的筋。”
金太醫也顧不上那麼多了禮節,撫摸著她柔順的頭發,歎息道:“委屈娘娘了。”
他環視著周圍牆壁簡單的裝潢,一點都沒有平日裏裴妃的寢宮的富麗。
縱然裴妃帶來了很多行李和華麗的裝飾品,但經過昨夜的一場鬧劇,也都七零八碎,地上淩亂不已。
他光看著,就能想象出昨晚上這個女人經曆了怎樣的惶恐。
他低聲安撫道:“那些女人都神誌失常,做出些過分的事情來,娘娘莫要往心裏去,大不了日後再一一的報複回來。”
裴妃發狠道:“早知道當初就不該對燕妃那麼仁慈,她懷著孕去挑釁本宮,本宮還大發慈悲,僅僅讓她到冷宮反思而已,如今竟然以怨報德,實在可恨。”
她被氣得麵容扭曲:“待本宮出去之後,第一個先拿她開涮。”
金太醫看著她憤怒的樣子,心目中居然認為她的魅力更上幾分。
哪怕身處充滿敵意的環境裏,也不改高高在上、趾高氣揚的做派,或許在別人眼裏是不識好歹,但是在他心裏,這正是她刁蠻可愛的一麵。
她對他的吸引力,也正是來源於此。
金太醫默默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瓷瓶,關切地看著她,道:“娘娘先消消氣,下官為你先處理一下傷口吧。”
他眼見到的地方,就有好幾處指甲劃過的傷痕,還有輕微的淤青和紅腫。
昨夜那群瘋女人肯定沒有手下留情。
裴妃娘娘並不希望他憐憫自己落魄的樣子,但是身上實在疼得厲害。
她也就哼哼唧唧地湊過去,別扭道:“本宮一點都不怕她們,隻是她們人多勢眾,仗勢欺人,才會得手。若是放在平日,本宮才不可能這麼狼狽。”
金太醫一邊應著,一邊認認真真給她上藥。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外麵一陣騷動,先是一陣尖叫聲,隨後便是此起彼伏的啜泣聲。
裴妃動了動身子,緊蹙著眉頭,又想發脾氣:“外麵吵什麼?真是晦氣!”
金太醫眼神微動,他好像意識到了什麼。
他給裴妃上藥的手頓了頓,道:“恐怕是皇上不行了。”
裴妃昨天晚上被那些妃子的折磨了一整夜,她曾經瞧不上的那些賤婢們,昨夜都聯合起來,對她拳打腳踢,在她耳邊鬼哭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