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啊,冬天要到了,你說我們沒有棉衣,該如何過冬呢?”南宮戈墨看著遠方,不知道透過前方又看到了哪裏,“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這一路有二十三個城寨,其中有三個最大,但這三個之中又有一個最為堅固。朝廷屢次派人圍剿無果,甚至他們還有越發展越大的趨勢。”沐杏緩緩開口,“而這個燙手的山芋,就是我們前行的最大的阻礙,清風寨是我們將遇到的第一個城寨。”
“寨主是個男人,而且長相十分陰柔,喜唱戲。據說他們在三年前一夜突起,沒有任何預兆。”沐杏接著說道,似乎想要以此勸說南宮戈墨放棄。
“那我們就去會會他吧。”南宮戈墨翻身坐上馬車,“正好,我們也缺人少馬。”
沐杏還想再說什麼,卻被沐雲製止了,氣憤的趕著馬車,沐杏趕車的速度都快了很多。
夜晚的樹林靜的隻剩下蟲鳴的聲音,南宮戈墨坐在馬車裏,距離花祭夜越遠,他就越思念,心中有一塊仿佛被人生生剜走,隱隱作痛。
摸著右手的疤痕,南宮戈墨輕歎,大概這一生,自己都離不開這個人了吧。
“皇子,我們直接去清風寨嗎?”沐雲第一次這麼叫南宮戈墨,他聽起來還有些不習慣,不過倒也是把他從思念中拉了出來,看來是要給自己找些事情做,才能忘了他。
“嗯,你們給我說說清風寨的情況吧。”南宮戈墨的聲音有些疲憊,但沐雲和沐杏並不敢多問。
“這寨主很奇怪,有傳聞他豢養了一個男寵,他被男寵迷惑,對男寵言聽計從。日夜纏著男寵,可男寵卻並不理會他,並對他的行為嗤之以鼻。”沐杏繪聲繪色的說著,仿佛他真的見過一樣,看來這種八卦的問題還是得問他。
“聽說他的男寵三次考試不中,第四次趕考的路上被土匪抓去,這個寨主才出現,並擊敗老寨主還有幾個忠心的手下。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這一時還成為了奇談。”
“聽說啊,他的男寵善寫戲文,那個寨主雖然天天一副戲子扮相,但卻從不開口唱戲呢。”沐杏越說越來勁,一路上喋喋不休,南宮戈墨聽著像搖籃曲。
“他從不唱戲?”南宮戈墨眼前一亮,嘴角不由自主的彎起,“有趣,看來我們還非去不可了。”
“皇子你也覺著奇怪吧,我也是,不過我更納悶,他的男寵根本就不理他,他怎麼還總熱臉貼著人家冷屁股。”沐杏說完,南宮戈墨差點笑出聲。
奇怪嗎,你也不也是如此?你天天喋喋不休,可那沐雲何時給過你一個笑容?
“去了就知道了,沒準我們也能當一回山大王。”南宮戈墨輕笑,輕描淡寫地掩飾過去。
“嗯,這樣好,以後我和沐雲老了,也能有個糊口的地方。”沐杏咧開嘴笑了,沐雲看了他一眼,目光溫柔。
“你這也考慮的太遠了吧,這麼早就想把我甩開了?”南宮戈墨打趣道,一個有情一個有意,卻都不說破,有趣。
“沐雲啊,冬天要到了,你說我們沒有棉衣,該如何過冬呢?”南宮戈墨看著遠方,不知道透過前方又看到了哪裏,“我們的時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