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沐榕城說著就要喊人,南宮戈墨輕輕咳了幾聲,屋子頓時安靜下來,沐榕城看南宮戈墨沒有罰沐杏的意思,氣得抬起手指了半天沐杏,最終還是沒說什麼。
這怎麼說也是南宮戈墨的下人,以前自家這侄子頑劣是頑劣,但皇家的氣派可是一直看得比什麼都重,這也不知是怎地了,現如今卻是放任下人如此放肆。
“好了舅舅,別為這點小事大動肝火,氣傷了您的身子,他就是有一百條命也不夠賠的不是?”
笑著打了個圓場,南宮戈墨揮揮手讓沐雲沐杏下去,看了一眼身邊的花祭夜,示意他別緊張,這才接著朝沐榕城說道,
“舅舅,我聽聞大軍糧草不濟,不知這是怎麼回事。”
“哼!還能是怎麼回事,不就是王家那幾個該挨千刀的,老子在這奮勇殺敵,他們也就會動動嘴皮子,背後給老子使壞!”
一說起這件事,沐榕城就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地拍了一下手邊的桌子,他也是急得沒了辦法,這天氣馬上就要冷下來了,但是敵軍現在卻在和他們耗起來了。
不進攻也不退兵,兩相牽製著,如果糧草和冬裝都運不過來,到時候真的入冬了,他們隻怕是麻煩大了!
不,如果再沒有來糧草的話,他們已經等不到入冬了,這幾萬大軍日常的消耗,就能把他們生生拖死。
“舅舅,我聽聞敵軍將這裏包圍了起來……”
南宮戈墨話還沒說完,就看沐榕城瞪了過來,銅鈴大的眼睛盯著自己,氣的臉紅脖子粗的,可著嗓子大聲地喊,
“哪個禽獸散播的謠言,我沐將軍一輩子從無敗績,我沐家軍也有將近百年不曾敗過,我被包圍,哼,就憑那群蠻夷小兒,包圍我?笑話!”
看沐榕城這副火大的樣子,在見南宮戈墨平心靜氣,這兩人也能聊起來,讓花祭夜隻覺得有幾分好玩,忍不住險些笑出來。
“是,舅舅說得對,這恐怕也是王家使得暗招,其最終目的不過是為了削減我沐家的實力,不知道舅舅有沒有給父皇呈遞折子說明真相。”
也知道沐榕城是,被王家這種陰險的招數氣慘了,南宮戈墨想著解決事情的法子,絲毫沒有注意到身邊花祭夜突變的臉色。
光顧著高興了,倒是聽南宮戈墨說的時候,才注意到“王家”這兩個字……
花祭夜收起了笑容,低著頭咬緊下唇扣弄著自己的手指,他就不明白,這王家逼死了他的母親,一天也沒有養過自己,為何自己還要被他們拖累呢?
他們要害自己到何時才夠啊!
“師兄?師兄?”
南宮戈墨大概了解了這裏的情況,本想讓下人先把花祭夜帶去休息,看叫了花祭夜好幾聲,也聽不到他的回答,這才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沒想到嚇得花祭夜渾身一抖,即刻站了起來。
看沐榕城說著就要喊人,南宮戈墨輕輕咳了幾聲,屋子頓時安靜下來,沐榕城看南宮戈墨沒有罰沐杏的意思,氣得抬起手指了半天沐杏,最終還是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