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自家這四皇孫,傻笑著給自己行了個大禮,太後沉默了許久,沒開口讓他起來,直到南宮戈墨的身子都僵硬了,身邊年過半百的女史,這才俯身小聲的提醒了一句太後,
“太後娘娘,四皇子給您請安來啦。”
“嗯?”
拉長了調子,裝作剛醒過來了似的,太後恍惚的看了一眼,依舊規矩跪在地上的南宮戈墨,這才慢悠悠的開口,
“哎喲,你看我,這人老了覺就多,明明都梳洗打扮好了,坐這這麼一會兒又犯困了,來來來快起來,過來讓皇奶奶看看,這半年沒見了,我們墨兒真是長大了不少啊!”
聽著太後的虛偽,南宮戈墨假裝開心的坐到太後身邊,看她那枯槁的手搭在自己胳膊上,臉上的笑容不變。
兩個人虛與委蛇,互相套路了半晌,南宮戈墨一路裝傻,能不說話就不說,免得自己說錯了什麼,在朝陽殿呆了一盞茶的時間,吃了一盤子的桂花酥。
太後看他吃得高興,還念著南宮戈墨被南宮炎重傷險些致死的事情,跟他呆了這麼久,一方麵是為了試探南宮戈墨,是不是因此事對皇家還心懷怨恨。
另一方麵,也是試探一下南宮戈墨的虛實,聽說從南宮戈墨醒過來之後,性情大變再也不似以前那般荒唐,反而乖順了許多,此時一看倒是可見一斑。
“皇祖母,孫兒告退。”
好不容易應付完了太後,南宮戈墨拿著食盒,出門就看到了,皇後派來跟著自己的小太監,將食盒隨手遞給他,又往正乾殿走去。
南宮戈墨到的時候,正巧南宮炎從裏麵出來,兩個死對頭打了個對麵,南宮炎一臉的輕蔑高傲,而南宮戈墨卻是習慣性的笑了起來。
“這不是十二弟嗎,這麼早就來給父皇請安了,那想必皇祖母那裏也去過了吧,對了,我剛剛去給皇祖母請安的時候,皇祖母給了我一盒桂花酥。
我在皇祖母那裏已經吃飽了,聽聞十二弟也喜歡吃甜食,不妨就送給十二弟如何啊?”
說著從小太監手中接過食盒,南宮戈墨遞給南宮炎,卻被他一把掀翻在地,惡狠狠地瞪著南宮戈墨,南宮炎毫不掩飾地破口大罵,
“你當誰都和你一樣,沒吃過好東西!父皇每日都會去我母後宮中,想吃什麼禦膳房不會給我們送來,還要你假意施舍!
我告訴你南宮戈墨,上一次我沒能殺得了你,是你命大,但我們都在宮中,即位之前可還有的是時間,我早晚要一點點折磨死你!”
冷漠地看著他這毫不掩飾的張狂,南宮戈墨壓低聲音貼在他耳邊嘲諷了一句,
“母後?嗬,就算王貴妃再怎麼得寵又如何,終究還隻是一個貴妃,這東涉國隻有一個皇後,你口中的母後隻能是我的生母,而你的生母再怎麼樣,也就隻是個妃子而已!”
看自家這四皇孫,傻笑著給自己行了個大禮,太後沉默了許久,沒開口讓他起來,直到南宮戈墨的身子都僵硬了,身邊年過半百的女史,這才俯身小聲的提醒了一句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