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教訓的是,人這一輩子的確很難預料,不過,自己的命運還是要自己掌控,依靠求神拜佛都是虛的。”
老道盯著趙乾宇,沉默了片刻後忽然放聲大笑說:“既然相遇就是緣分,即是緣分自然也是冥冥之中的天命造化,貧道與先生有緣,先生是否有興致求一卦?”
趙乾宇搖頭說:“我不信這些,道長還是找其他人吧。”
老道聞言沒有半點沮喪,反而笑的更甚,轉而看向嶽青說:“閣下雙眸精光閃爍,但氣息駁雜,想來是半個道友,不知是否有興致求一卦?”
嶽青同樣搖頭說:“我曾拜全真馬真人為師,學過全真氣功,道長能一眼看出來,看來道長也不是一般人,我沒興趣求卦,倒是想討教一下道長高招。”
嶽青一向低調,從不張揚,今天卻主動邀戰,還是向一個古稀之年的老道,一旁的趙乾宇和薑子文都搞不懂嶽青要做什麼。
薑子文說:“嶽哥,這位道長都這麼大歲數了,你開玩笑的吧?”
薑子文話音未落,老道竟然額首道:“道友既然有興趣,比劃幾招倒也無妨,這裏有些不便,三位請隨貧道移步內院。”
嶽青沒有再說話,默默地跟上了老道,向內院走去,薑子文小聲在趙乾宇耳邊說:
“老大,你這個保鏢在搞什麼?來道觀裏不拜神不求簽,怎麼拉著道士打架去了?那麼大歲數了,萬一被他傷著,咱們恐怕都出不了山門了。”
趙乾宇卻不這麼認為,雖說這種感覺很扯,但他老覺得,這個老道不簡單,別看嶽青年輕,未必能鬥得過這個老道。
趙乾宇一言不發,跟了上去。
內院並不對外開外,這裏是觀裏的道長休息的區域,三人進來後,就看到過往的道士紛紛對老道行禮,趙乾宇這才知道,這老道原來是太乙觀的觀主,太鹿真人。
太鹿真人與嶽青紛紛站定,二人相隔十米而立,太鹿真人隨意一站,麵帶笑顏,輕撫著白須,而嶽青卻渾身緊繃,緊盯著太鹿真人,如臨大敵,絲毫不敢鬆懈。
觀眾不止趙乾宇二人,還有一個小道童,十來歲左右,看著嶽青滿是不屑。
“老大,他們怎麼不動呀?”薑子文好奇發問。
趙乾宇正要解釋,那個小道童悠悠講述道:“肉眼凡胎,什麼都不懂就不要說話。”
這小道童年紀不大,卻擺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薑子文不忿被一個小孩子嘲諷,反駁道:“你個小屁孩懂什麼?繼續掃你的地去!”
小道童緩緩搖頭,歎氣說:“世間竟然有你這種愚不可及的笨蛋,簡直無藥可救,師傅與這個人自站定後,就已經開始了比試,這個人年紀輕輕不自量力,竟敢和我師傅比試,同樣蠢得不可救藥。”
小道童伶牙俐齒,氣的薑子文跳腳,這時,一直冷眼旁觀的趙乾宇忽然開口說:
“他們倆比的不是招式,而是炁,嶽青拜全真教,練得是內家真氣,輔用招式的話會更強。”
“而太鹿真人修的是道家真炁,丹田裏已經蘊化先天真炁,鬥炁的話,太鹿真人的炁源源不絕,渾厚綿延,嶽青必輸無疑。”
“道長教訓的是,人這一輩子的確很難預料,不過,自己的命運還是要自己掌控,依靠求神拜佛都是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