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道?
何甜甜懵了。
這他麼是在玩諜戰嗎?這年頭居然還有密道這種東西。
何甜甜剛想感歎,譚林就帶著她到了客廳西側。原本應該是壁爐的地方,此時完全被掏空了,從外往內看去,裏麵空蕩蕩的,是一處能容三人通過的小道。
何甜甜:……
還真有密道。
“西側的牆緊挨土坡,密道就建在土坡下麵。我們的人已經進去查看過了,走下去不到二十分鍾,就能出密道到土坡另一側,那邊是一處荒嶺,別說監控,連個人影都沒有。”
“布置可真夠周詳的。”
連密道這種東西都想好了,可見隨時做好了轉移的準備。
何甜甜感歎了一下,才想起來問正事,道:“您今天叫我過來,肯定不是單單跟我說這邊情況吧?”
“確實。”
譚林點點頭,卻沒先說要幹嘛,雖然何甜甜也能猜到。
而是先道:“那個餘瑤的信息,你是不是已經看過了,她怎麼樣?跟那夥人究竟是不是同謀?”
距離餘瑤被抓,現在已經過去了幾個小時,隻不過警察們審問了一圈,卻都沒問出有效的信息。
她從進了警局開始,就一直在哭哭啼啼。
現在,警方剛要出動,那邊消息就泄露出去了。譚林很不願意往自家手下身上懷疑,就把希望放在餘瑤頭上。
可惜,何甜甜搖了搖頭。
“她不是個好人,但泄密的事,絕對不是她做的。譚局長,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警局內部有人往外傳遞了消息。”
意識到這個情況後,何甜甜心裏並不比譚林輕鬆。
她也算經曆了不少大案了。
可是,連金菩教涉及麵那樣廣、犯案那樣嚴重的一個邪.教組織,背後還站著孟書言,都不敢說把手伸那麼長,直接在警局裏埋伏有人。
可見這個組織真的不一般,說不定比金菩教還要難纏些。
這樣一想,何甜甜壓低了聲音,道:“您叫我過來,是想讓我幫忙查看他們的下一處位置,還是抓出這個內奸?譚局長,現在情況已經改變過一次,我的能力有限,池嫣的信息已經沒用了,要找人的話就必須有新的照片。這件事我會傾盡全力,但不敢保證一定能幫到您。”
“這我知道,盡力而為就好。這件事是我們警局的疏忽,要不然,可能受害者現在已經被解救出來了。”
哪怕不想承認,但事實就擺放在麵前,奸細確實存在於警察局。
譚林的心情尤為不好,道:“我們搜查了一圈,沒從別墅裏找到什麼照片。沒辦法,隻能把案件在當地電視台播放出去,相信很快家屬就會找上門,何老師到時候可以辨認一下。如果能找到合適的照片,幫忙預測兩次,就要早點找到那個奸細,實在不行的話,隻能把任務交給上級,讓他們來辦了。”
畢竟不能單槍匹馬地幹。不抓住那個蟲子,信息指揮一次次暴露,救人的希望也會愈發渺茫。
說著,突然想到什麼,譚林又道:“您回去以後,咱們就不能見麵聯係了,免得讓別人起疑心。為了你的安全著想,你現在就是一個關心學生的老師,而不是其他任何人。”
“好。”
沒怎麼猶豫,何甜甜就點了頭。
跟譚林分開後,何甜甜一臉“憂慮”地從這裏走了出去。
往客廳走的這一路上,見著一個路過的警察,何甜甜都要抓住人問一句,有沒有查看到池嫣的信息。
被抓住的幾個警察全都搖搖頭,然後各幹各的去了。
何甜甜鬆一口氣。
演技應該還算過關吧。
剛好這時候,沙發上女孩子額頭上的傷口已經簡單處理好了,現在正被護士用擔架抬著,準備抬到救護車上去。
何甜甜走過去看了看,發現她的雖然麵色蒼白,雙眼緊閉,但至少呼吸正常。看周圍醫生的神色,也不是特別緊繃的樣子,應該是沒有生命危險。
這算是唯一的好消息了。
畢竟,那些失蹤的女孩子現在都是什麼狀態,以及這個別墅裏到底發生過什麼,現在也就隻有受傷女孩兒能說出一二了。
在別墅裏表演一番後,眼看譚警官那邊沒什麼線索,何甜甜也不多呆了。
她出了別墅,剛要到外頭攔輛車回家,就聽到警戒線外此起彼伏的哭喊聲。
怎麼回事?
心頭剛閃過疑惑,警察就拉著幾名哭天喊地的家屬過來了,一個個都是飽受打擊的模樣,其中就有池父池母。
這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剛說要聯係家屬拿照片,結果人就上門了。
何甜甜心裏微微輕鬆,剛想上去跟池父池母打招呼,兩人就先發現了她,迎過來道:“何老師,原來您早就到了……我、我可憐的嫣嫣……怎麼才找到就又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