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大多數人都是理智的,聽到這話當時就噴回去了。

但是對陳茜,大多人還是抱著同情心,也一直在觀望何甜甜會怎麼做。

“阿姨對你的人品再了解不過。隻是外麵以訛傳訛,也不知道是誰心那麼黑,到處散播謠言。你可得長點心,別進坑裏了。”

提起這些事,杜瑞明就忍不住歎氣。

“這我知道,左不過是惠生醫藥的對家,或者一些人看不慣我麻雀變鳳凰,突然暴富,故意傳出去的。”

何甜甜拍拍杜瑞明的手,笑著安她的心。

“杜姨就別替我擔心了,我本來也沒想怎麼樣。她這病治不好,心源沒那麼好找,就算找到了也不一定能經得起手術折騰,隻能一天天耗著。她手裏有錢,足夠一直在醫院住下去。我已經聯係了陳叔叔,讓他幫忙把陳茜轉移到專業靠譜的醫院,又花錢幫忙聘了信得過的護工看著,繼續治吧。我不會去害她,但也沒那麼多好心去對她噓寒問暖,隻能做到現在這樣了。”

杜瑞明鬆口氣,笑著道:“你心裏有數就好,這麼做,很對得起她了。”

杜瑞明所說不錯,外麵確實風言風語了一陣子。

不過,日久見人心。

何甜甜的做法出來後,這些話音漸漸就消失了。

在陳家夫妻以及相關人員被處決後不久,警方開始對閆維東提審。

除了梳理閆維東這些年犯過的罪過外,譚林吩咐手下,重點要撬開閆維東的嘴巴,看看上麵幫他遮掩的人,到底是誰。

雖然說,譚林心裏早就有了猜測。

還往上報到了羅老和齊老那裏。

陳先生供詞出來後,按照閆維東二十年前發家的時間,譚林當即去查了海市當時的官員名單。

他本來也沒抱太大希望,隻是試探著找找,說不定會有什麼發現。

誰知這一查不打緊,還真讓譚林查到了東西。

簡望聲!

如今權柄在握的簡望聲,二十年前還是海市的市長。

閆維東嶽父一家死亡的時候,簡望聲已經做了幾年市長,腳跟站的很穩,正要準備往上升。

到閆維東先後侵吞徐家、劉家等幾個醫藥大公司,幾乎將整個海市醫藥市場收攏在自己名下,簡望聲升官了。

由於海市位置特殊,海市許多官員若是地方表現好,可以直接升到中央。

當時簡望聲就是這麼個情況。

從那以後,他一路步步高升,如有神助,一直坐到今天的位置上。

時間上有種種巧合,但是證據太少,一切都隻是猜測。

不過,譚林卻沒放棄這個猜測,他把相關資料都彙報了上去。

至於齊老兩位如何看,又準備怎麼辦,這就不是譚林能管的了。

他現在的重點,是要審問閆維東,從他嘴巴裏聽到有用的訊息。

經過半個月的調整,閆維東傷口已經愈合,隻是受奔波影響,他那張臉有點沒法看,歪嘴歪鼻,扭曲的厲害。

似乎是知道自己活不長了,或者說天生膽子大。

對警方的審問,閆維東就像是聊天一樣,一一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他是個孤兒,能活著長大很不容易,從小就嘴巴滑溜、加上人長得好,在倒黴了二十年後,突然攀上了大小姐,嫁入了豪門。

不過,閆維東一開始的目標就很明顯。

他不喜歡女人,對妻子自然沒有感情,一切不過是欺騙而已。所以,見識過嶽家的富貴,又被嶽父嶽母三番五次不留情麵的大罵後,閆維東就起了殺心。

嶽父一家的死,是他罪惡一生的開始。

他得了嶽父家得到產業,就又得隴望蜀,想要更多。

搭上厲害人物後,徐家、更多的徐家……被他用手段一一收入囊中。

這個過程持續了兩年左右。

期間死的人,警方順著方向調查,約有四十人之多。因此而家破人亡的家庭,足有十多個。

簡直是觸目驚心。

藥品行業是很賺錢的,剛好那時又趕上全國性的疫病,閆維東趕上好時候,發了一筆橫財。

但他表麵上還是很低調,自始至終掛名的公司,隻有嶽父家那一個,其他都跟陳家一樣,他拿著好處卻不擔責。

若不是一樁樁殺人案牽引,許多人可能根本不知道閆維東,以為他就是個藥品公司的小老板。

他受了上頭人的照顧,又想維持好關係,自然要有孝敬。

所有的錢,雙方五五分,按照警方對閆維東財產數目的清查來看,那位上頭人也是位巨富。

聽到這裏,警官們都燃起了希望,再次問他上頭人是誰。

一直配合的閆維東,這時候卻搖搖頭,笑的很詭異。

“我是不會說的。”

問他原因,閆維東也坦誠。

說除了想給自己留張底牌,靠著這人說不定能起死回生外,還有一個原因,閆維東以前吃過背叛的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