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負責人說,這半年來他們隻是放網,一直在不停的誘惑人貸款,原定計劃是到暑假才會收網。

因此,這期間投入比營利要多,沒想到還沒回本,就被警察抓了。

“警察同誌,我們……我們就是普通員工,應聘到這裏,也隻能聽吩咐辦事,我們真不是主謀……”

“……也有人覺得缺德,試過往外跑,可是沒辦法。入職的時候身份證就交上去了,有那些信息在,他們隨隨便便就能給我們安上巨額債務。就算沒有債務,整個海市培養了不少打手。這些打手不僅打那些欠債的,我們員工要是敢亂說,也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那幾個一進來就坦白從寬的員工,說著說著還委屈上了。

“要判刑我們都認,但是,您可要相信我們是冤枉的啊!我們真不是壞人。”

那痛哭流涕的模樣,不知情的看了,還以為警察才是壞人。

在場警察:“……”

一句無可奈何就想撇清關係了?

那那些受害人和受害家庭怎麼辦?再怎麼被逼,這些員工都跟無辜掛不上邊。

警察沒理會他們的哭訴。

不過這些供詞,倒是對查案有很大幫助。

唯一頭疼的一點,就是那個吳海筌,抓進來三天了,一直都不肯開口。

他不肯開口,警察局也不敢隨隨便便用刑,事情到這裏就陷入了僵局。

好在,海市這邊是天高皇帝遠,所以知道總部消息的人不多,燕京那邊就不一樣了。

畢竟是總部,一號二號三號負責人都跟上頭派來的人有過接觸。

在譚林焦頭爛額的時候,柴警官總算是發揮了一次他的特長,提前問出了一些內容。

靠著這些口供和證據,想要抓捕簡家人,還是能有充足的理由的。

燕京,簡家。

在負責人被抓的第一天晚上,那幾個從燕京總部逃跑出來的人,就借助特殊手段聯係上了上頭人。

這個跟他們取得聯係的,赫然就是簡宥的心腹。

得知海市和燕京兩個場所被人搗毀了,簡宥整個人愣了好久,心裏憤怒難受惶恐各種都有。

不過,他顯然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或者說,他早料到非法貸款會有被查破的一天,但是結果來的那麼快,隻是讓他覺得心在滴血覺得難受,畢竟丟失的是一大筆款項。

卻完全沒想到,那兩個警察局查案,完全是衝著簡家去的。

“……他們那些人,嘴巴應該都很嚴實吧。這都是什麼廢物,一點用都沒有。”

靜坐了好久,簡宥捂住還在滴血的胸口,問了心腹一句。

心腹:“……”

現在的重點,不應該是擔心一下,這事情暴露在警察局那裏了嗎?

尤其,海市警察局也牽涉在其中。

當年的孟書言和閆維東,多大的來頭,卻還是被譚林繩之以法。

這回做事的是簡宥,比起孟書言和閆維東,簡宥也就是有個好爹,頭腦還真是不怎麼樣。

他是怎麼做到那麼自信,絲毫不擔心自己會被發現的?

心腹抹了抹額頭的汗,正想把自己的想法,盡量委婉的跟簡宥說一遍,兩人所在的房間,就突然被人從外頭推開了。

一回頭,門外麵站滿了人。

打頭的那個,拄著一支拐杖,雙眉倒豎繃著一張臉,恨不得當場殺人的老爺子,豈不就是簡望聲?

“爸……爸!”

簡宥驚的直接從沙發上跳起來。

回神之後,他趕緊恢複正常狀態,不過兩隻手仍舊控製不住的發抖。

“您……您不是在病床上休養呢嗎?怎麼突然來這裏了,萬一耽誤病情,到時候再複發那就不好了,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