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別說,這一點上,這對對手有很大的相似處。
當初羅老送走何甜甜,豈不也是用的這個方法?
到了目的地後,有人接應著,一眾人很快上了私人飛機,偷摸出了華國。
這個李代桃僵的煙霧彈,簡望聲好多年前就在準備,種種細節做了很多鋪墊。
如今實行起來,哪怕羅老等人早就安排好了人盯著,還是看走了眼,讓他們給跑了。
大概三個小時之後,簡宥帶著家屬逃跑的消息,才上傳到羅老那邊。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
沒想到簡望聲還留了這麼一手。
一邊派人去尋找簡宥的下落,一邊,兩人催促這燕京警察局快點辦案、
約莫半天後,柴警官把簡宥逃跑、簡家即將要倒的事實跟幾個負責人說了一遍,他們糾結了一會兒,總算是徹底吐口了。
如此一來,羅老兩人也不再猶豫,吩咐人趕緊逮捕簡望聲,將這個大惡棍繩之以法。
抓人的時候,兩人是一塊去的。
簡宥和後輩一走,哪怕傭人還在,簡家仍舊顯得空蕩蕩的,似乎一下子冷清了。
對比之下,簡望聲這個惡貫滿盈的人,患上中風獨自躺在病床上的畫麵,就顯得有些淒涼了。
當然了,想到簡望聲這些年為非作歹,處處作惡的舉止,羅老和齊老兩人沒有絲毫同情。
他們一直隱忍不發,不是不恨簡家,而是顧慮簡家枝繁葉茂,紮根太深。
一旦準備不足,就會牽一發而動全身。害怕傷害到更多人,他們才忍了。
現在終於有機會懲罰簡望聲,兩人隻覺得解氣。
“……你們來了啊。”
聽到四周圍過來的動靜,看到指向自己的一支支洞黑的槍.口,簡望聲抬起唯一還靈活的一隻胳膊,艱難地撐起了自己。
他對著過來的羅老和齊老,緩緩的笑了。
隻不過,因為他一半臉僵著,還在不斷往下流口水。這個笑容格外的猙獰,配上那傑傑的笑聲,竟有種陰森恐怖的感覺。
來抓人的警察麵容一肅,更緊的握住了手中的槍。
“是啊,我們等這一天,等了太久了。”
羅老對簡望聲這個反應,絲毫不覺得奇怪。
他既然把兒孫送走,那就做好了獨自承擔的準備。
不過,想想簡望聲做過的惡,羅老可不覺得這有什麼值得感動的。
簡望聲自己也知道人倫親情有多重要,卻忘了這個世界上,不止他一個人是人。那些被他害過的,那些被他利用過的,他們也都有家人,也都有各自的感情。
也都,那麼渴望好好活著啊!
可是,簡望聲並沒有給他們機會。就為了自己的貪欲,他毫不猶豫的剝奪了別人的一切。
“孟書言創立的邪.教,你完全知情,你利用他傷害無數的民眾,最後又推脫到孟書言一個人身上,你對得起那些被害的人嗎?閆維東弄得那些非法器官交易,也是你一手扶持一手保護,這些年吸著受害者的血,你賺取了多少血汗錢;還有非法借貸……”
羅老一樁樁一件件,曆數了簡望聲所做過的一切。
簡望聲隻顧著扭曲大笑,對這些指責,完全默認了。
看著這個畫麵,那些前來抓人的警察,原本就一臉嚴肅,這會兒眼神完全變了。
有不敢置信,有難以接受,但是更多的卻是仇恨!
因為那些人,跟他們一樣,都是無辜又平凡的普通人,被簡望聲玩弄在鼓掌之中。
像羅老說的那樣,他所賺的一切,全部都是血汗錢。
羅老一件件說完,最後平靜道:“你這個人,淪落到今天這個可憐的地步,都是活該,甚至我覺得,老天爺對你真是太仁慈了。你對得起你待的位置嗎?你對得起手上的權力嗎?你就應該跪在全世界麵前,向所有人下跪賠罪。你現在擁有的一切,你一件也配不上。簡望聲,你這種敗類,活該被人生生世世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