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得意洋洋的時候,國安局和譚林等人出手,跟替身裏應外合,把整個團夥一網打盡。

這些人都是簡望聲精心培養的,嘴巴並不是那麼好撬,任警方和國安局的人使盡手段,他們還是一聲不吭。

沒想到,差不多二十天的時候,那個被簡宥派過來的心腹,反倒第一個招認了。

心腹跟了簡宥將近十年,簡宥做過的許多事,他基本上都知道。

為求自保,簡宥做過的一件件壞事,他全部招認了。

當然,簡宥對他非常信任,當初出國的時候,也將他帶了過去,因此對簡宥藏身的地方,心腹全部是知道的。

“我招了,我全部都招了,我都是聽簡宥吩咐辦事,我是無辜的,你們饒了我吧……”

心腹當時哭的稀裏嘩啦。

譚林冷笑。

公事做完之後,他才想起個人仇怨。

沒記錯的話,視頻裏對小源極盡虐待,甚至最後慫恿屬下給小源綁炸.彈的人,就是這個心腹。

哪怕事情還沒發生,但是想起視頻中的內容,譚林仍舊是怒火中燒。

他脫去警帽,脫掉身上的警察製服,以一個父親的身份,將心腹痛扁了一頓。

然後,他就不再管這些人。

根據羅老和齊老的吩咐,譚林帶著屬下和國安局的人,秘密循著口供,去了心腹口中提到的蘭國。

他走的時候,剛好是一周前,也電話通知了何甜甜,告訴她危機已經解除了。

雖然簡宥暫時還沒抓到,但是他手中最大的依仗,無非就是簡望聲留給他的那些人手。

可惜這個蠢貨,絲毫體會不到簡望聲的心思。

又一次坑人了,坑的是自己。

現在,簡家的人手全部被華國一鍋端,簡宥就像是拔掉爪牙、砍掉手腳的病老虎,已經不足為俱。

因而,從一周前開始,何甜甜就已經可以在米國自由行動了。

考慮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在斐斐醒來之前,何甜甜和周斯年跑過去問了幾位醫師。

醫師們皺眉討論了一下,還是搖搖頭。

“……停屍房那地方,最好還是不要去了,一來是太陰森,二來,當初斐斐會犯病,跟去停屍房不能說沒有一點關係。不過,你們要是真擔心他放不下過去,倒是可以帶孩子去墓園看看。”

見兩個人眉頭緊鎖,主任醫師提議道。

何甜甜和周斯年想了一下,覺得這樣也好。

帶孩子去看看父母的墓碑,想說的話仍舊可以說出來,而且不會像停屍房那樣可怕,對孩子還是挺好的。

“就這麼辦吧。”

商量好之後,兩人醞釀了三四天,等斐斐的情況徹底穩定下來,他們才決定跟斐斐說這件事。

隻是要怎麼說,這是個頭疼的問題。

斐斐對兩人矛盾的心理一無所知。

他坐在毯子上,低頭玩著手上的玩具,臉上時不時會露出笑容,看起來無憂無慮的。

何甜甜糾結了好一會兒,才試探道:“斐斐,你……你還記得你爸爸媽媽嗎?”

雖然艱難,何甜甜還是把這句話問了出來。

背對著兩人在玩玩具的斐斐,突然就靜止不動了。

何甜甜嚇了一跳,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心想斐斐不會又受刺激,變成以前那個樣子了吧?

那她罪過就大了。

誰知道,這個想法才剛剛冒出來,斐斐小小的肩膀就劇烈抖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