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公子獲勝!公孫公子獲勝!”隨著公孫翊的幾首詩傳開,媚香樓的士子風流人士,自然也是識貨的,在黃和的鼓動之下,一麵倒的聲援。
到了這個節骨眼,侯朝宗雖然還在強撐著,但臉色卻變得十分難看。“作詩不過小道,贏了算不上什麼本事,汝可敢比試寫駢文?”站在侯朝宗一旁的陳慧貞眼看好友受難,竟然發言要再比試一番,而且是拿自己最擅長的駢文來挑釁。
駢文公孫翊不是不能寫,但他豈是任人牽著鼻子的人,剛才侯朝宗竟然開了大口,這會他又豈能給再給他機會翻身,當下他一拔腰間輕刀,冷喝一聲,輕刀一揮,斬落桌角:“那你要不要與某簽下生死狀,比試一番刀劍?”
麵對公孫翊冷厲的眼神,明晃晃的長刀,無論是侯朝宗還是陳慧貞眼中都閃過一絲懼意,他們自詡風流才子,又怎敢生出亡命之念?
“有辱斯文,刀劍不過莽夫所為,吾羞於比試。”侯朝宗一甩衣袖,退後數步強撐道。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當今我大明內憂外患,爾等不思報國從戎,反而整日誇誇其談,與魏晉清談亡天下者何異?吾雖然一介舉子,然常思忠君報國之心,此次北上會試,吾若不中,必當棄筆從戎,前往遼東殺建奴,以報國恩。”公孫翊大笑一聲,揮劍直指二人,揚聲責問之下,卻又當眾表明了一番心誌。
原本滿堂的一些所謂才子,對於公孫翊拔刀行為多少有些反感,但當公孫翊吐露心聲之後,立刻再次引得眾人喝彩,畢竟任何時代都不缺熱血男兒,更何況當今大明百姓,誰不知道遼東建奴肆虐?
“公孫公子真男兒也,如是敬佩。”柳如是這會也忍不住從閣樓走到了台前,揚聲附和道:“就在剛才公孫公子就給香君妹妹寫了一首竹詩,此詩雖然以竹為題,但卻借竹自比風骨……”
柳如是別看嬌弱,但卻是一個俠骨柔腸的奇女子,向來敬佩喜歡知兵而又風骨之人,可惜遇人不淑,在曆史上她先是看上陳子龍這個假豪放男兒,但對方卻因為家庭身份最後舍棄了柳如是,而她的另一個男人錢謙益,更是一個軟蛋,可憐的柳如是作為一個風塵女子,雖然不屈,但最後也隻得向時代與命運屈服。
此刻柳如是為公孫翊站台,並且把竹詩當眾宣讀了一遍,更是引得公孫翊人氣高漲,反觀侯朝宗,陳慧貞等人,則狼狽尷尬的灰溜溜的鑽出人群離開了媚香樓。
“此番比試公孫公子雖然獲勝,但黃公子你的兩萬錢好像還沒兌現吧?”就在黃和得意洋洋,顧盼生輝之際,人群中剛才嘲諷他的錦衣公子,卻再次把賞錢一事給提了出來。
“劉永墨,你非要跟我過不去是吧?不就是兩萬錢嗎,就憑我師弟剛才這幾首詩,難道還不值兩萬錢?”黃和一看又是這個劉永墨,氣急敗壞的喊了起來。
“值不值,這就要問李媽媽了,李媽媽你說是不是?”劉永墨目光投向青樓老鴇。
“公孫公子文采飛揚,字字珠璣,更難得是這一手字還寫的這般蒼勁有力,要是裝裱在媚香樓,倒是一個好招牌,隻不過公孫公子如今還隻是一個舉人,若是它日高中狀元,那別說兩萬錢,就是二十萬錢也是值得的。”李媽媽明顯是個人精,這話說的滴水不漏,她明顯看出劉永墨想找黃和麻煩,但她又不想兩邊都得罪。
頓了頓的李媽媽,接著一臉媚笑道:“最近我們家香君一直發愁,說缺有新意的唱曲,我看公孫公子才華橫溢,若是不棄,可否為我們家香君再寫首新曲,如此加起來算兩萬錢,諸位客官以為如何?”
“好,吾等早想聽香君小姐的新曲了,若是公孫公子真能夠為香君小姐寫新曲,這事我看可以。”劉永墨雖然是個紈絝,但卻不是個凡人,說起來他的先祖那可是大明開國軍師劉伯溫,如今他老子劉孔昭那也是金陵的實權人物,官職提督操江,爵位誠意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