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裏的保姆正準備著各種燒烤要用的食物,全都是處理或醃製過後用竹簽穿成串的,小瓜、韭菜、茄子、竹節蝦、芭蕉花、苦竹筍、土豆、青頭菌、豬排骨、豬蹄、五花肉、山羊肉、肥牛肉、雞翅膀、雞腳筋、牛板筋、粉腸……各種食物應有盡有。另外還有菠蘿飯、竹筒飯、各種甜點,酒就有好多種,葡萄酒、泡缸酒、果酒、啤酒、各種白酒等,草草說:“表哥的暴發戶習慣真是改不了啊,一個小小的燒烤聚會都是鋪張浪費!”卓雅說:“你真是話多,我就喜歡不拘小節的男人,難道個個都要像李佳偉一樣賊精嗎?”草草說:“他不是我的男人,你老提他幹嘛啊?”卓雅嗬嗬地傻笑說:“李佳偉長得還是可愛的,不過我不喜歡他的性格,你也有點小心眼,和他挺配的。”草草看她還是要提,就說:“表哥今晚請他來了嗎?我不想看見他。”卓雅說:“請了,他請他的朋友,我請我的朋友,我還請曼妮了呢!你等下不要不高興啊,當他們全是空氣,和我玩就可以了,不用搭理李佳偉!”草草說:“好啊,你不傻啊!”說完兩人都高興起來了。
草草和卓雅開始指揮著各人布置燒烤晚會的場地,搬了幾個燒烤爐子,燒烤的架子,各種作料,油料。然後擺好上雪茄煙、本地煙草到籃子裏,把洋酒、本地酒,等著放到冰塊裏。有鮮花圍著的樂隊演奏舞台早已搭好音響調好,拉了彩燈。一個快樂的燒烤晚會就等朋友客人到齊就要開場了!天漸漸黑了,滿天的星星,月亮又大又圓,花園裏的蟲子吱吱地叫著,花開得香香的。黃力還有超哥,李曼、曼妮都來了,唯獨李佳偉還沒到。還有幾個政府要員也都來了,樂隊和歌手也都到齊了。
樂隊的成員都很年輕,開場時卓雅和草草共同彈奏肖邦的《命運》兩人演奏得很投入,配合得很默契,演奏技巧配合得天衣無縫,空靈縹緲到如若進入無人之天外仙境。彈完草草往人群裏看了一眼,隻見李佳偉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到了,正和虎猛坐在一起,兩人都微笑著,像兩個酒肉弟兄,露骨地盯著她倆。然後草草一個人演奏周傑倫的《發如雪》,她很有創意,把節拍加快,加上今天的樂隊很有興致的和奏,在場的人都跳起舞來,李佳偉和李曼親密地貼身熱舞著,李曼情難自製,送上香吻,李佳偉得意地笑著,草草的心一陣痛,虎猛和曼妮也熱情地跳著說說笑笑,卓雅和超哥跳得難舍難分,超哥顯然更喜歡草草,不住地問卓雅關於她倆上學時的好玩的事,卓雅很含糊的回答了,幾乎沒告訴他什麼,他很失望。
舞跳了一陣,顯然不能冷場,卓雅走上台,演奏,她喜歡奔放的音樂,她彈奏了《I stll》然後又演奏了班得瑞的《霧色之河》,她的彈奏和樂隊配合得很好,草草聽得如癡如醉,她暗自感歎:“卓雅這樣的音樂天才,這些音樂都是她自己領悟出來自己學會的,所有的音樂她聽一遍就會彈能唱了,她做了別人的小三,多可惜。”她是她的朋友,她們的內心默契,她可以體會到她的喜悲,她的孤獨。她聽得流下了一滴淚,但生活是多麼的不容易,她竟然和虎猛沒有未來。卓雅的演奏興很濃,又接著彈了一曲《your lover》,在場的人都沉醉到音樂裏,盡情舞蹈,男人看起來更帥了,女人看起來更溫柔可人了,李佳偉來到草草身邊,為她端上香檳和現烤的山羊肉,說道:“這位小姐聽得好投入啊!可否賞臉喝上一杯?”草草看著這張臉很想發火,但她很快恢複了優雅,她笑意吟吟地說道:“原來是李總,你的酒我能不喝嗎?我的飯錢還要靠你呢!來吧。”李佳偉討好地坐到她身邊,很曖昧的又把肉切好,用叉子送到這位美人的嘴邊,草草猶豫了一下,笑著用接了過來,優雅的嚼著,肉香刺激著味蕾,音樂在卓雅的指尖流出,纏綿糾結,讓人心靈變得柔軟。草草順著李佳偉擁上來的懷抱,和他跳起舞來,音樂是演奏Rain的《you》,有點像壞男人在身邊耳語的感覺,草草竟然趁著酒興,和李佳偉貼身熱舞。這是音樂的特效,讓很嚴肅的人也可以動情。
李佳偉趁著喝得有點醉醉的,拉著草草來到花園的薔薇花樹下,摘下一朵,遞給草草,動情地說:“我愛上你了草草,你能試著接受我的感情嗎?”草草被他的舉動鎮住了,不知所措,慌亂的說:“你是我的老板,我很窮,我怕自己配不上你!”李佳偉的額頭流出了汗,很靦腆地說:“我雖然比你大幾歲,但我還沒結過婚,大學時談過戀愛,至今單身,你很優秀,很美麗,很獨特,我擔心我不向你表白,以後就晚了,你不用馬上回答,我會好好對你的。我們回去吧!”草草接過他的花朵,插在發間,和他一起回到人群裏。
草草臉發燙,唇發幹,卓雅提來一瓶蘋果酒,端來肥牛肉,和草草一邊吃一邊喝著,她越喝越高興,高聲的對草草說:“我的演奏如何啊?”草草說:“你是個天才,不成名成家是我們民族的損失,我被你的彈奏感動了。都流出淚了!”卓雅說:“眼淚在哪呢?知道我為什麼彈得這麼好嗎,全是為了虎猛,他是我今生的最愛,沒有他之前的日子是白過的,他是我的全部,我的生命,我的心肝。”草草看著卓雅的表白,一把摟過她來,嗚嗚地哭了,李佳偉拍著她的背:“草草喝太多了,就不能喝了,你這個酗酒的毛病嚴重了,沒事不哭了!”但她,哄都哄不乖,卓雅忙說:“她喝醉了,我把她扶到屋裏躺著去。”虎猛緊張地跟了上來,推開卓雅說:“你招呼朋友們,我把這個鬧包,搞到房間休息!”李佳偉說:“還是我送她回去吧!不早了,你們玩吧,我明天還要帶她去談生意呢!”說完李佳偉抱起了瘦弱的草草,告辭離開了。
李佳偉的車在山間路上行駛著,草草安靜地靠在副駕駛座上,看著窗外,李佳偉說:“怎麼哭了,我還沒見你哭過呢。”草草說:“我沒什麼,借酒裝瘋罷了。”李佳偉說:“不像,像是有難言之隱啊!”草草說:“聽起來怎麼像治性病的廣告啊?”李佳偉笑了,草草也笑了,她知道自己為什麼而哭!
李佳偉伸出一隻手,握住了草草涼涼的手,他轉過頭,愛憐地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草草喝得有七分醉了,在車子的顛簸下,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夢裏,她的初戀情人對她說:“我們分開好久了,我過得不像想象中那樣如意,你該有你的新情人了,長期沒有男朋友會心理變態的,你不要再想過去了,過了就是過了,想也沒用。”草草說:“我是把你忘了,可我還是渴望愛情。雖然我知道我沒有真愛的命,但我無時無刻不在渴望愛情。”說著她竟然流出了淚滴,夢醒了,身旁是開車的李佳偉,她的老總,虛擬的準男友。他是準男友嗎?草草不敢再往後幻想了,還是過好這一分鍾吧!至於未來,還是把它交給上帝吧,我們不是上帝,無權指責誰對誰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