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屏風後麵又有一個很年輕、很標致的女人,她和白衣少女站在一起,兩個大小美女臉紅得像是秋夕的晚霞,明如秋水般的眼波正脈脈含情的看著他……
現在他心裏除了好奇之外,又多了種說不出是什麼滋味的感覺,仿佛有點甜酥酥的。
真實永遠比夢殘酷得多。
走進小門,裏麵沒有鋪滿花海的華貴地毯,沒有高大的黃金鮮花座椅,沒有名貴的案幾,自然更不會有搖曳的紅燭、沒有古老而高雅的玉壺與銀樽。
門內真的有一扇無比巨大的折疊屏風,隻是屏風上麵並沒有畫著水墨山水,上麵是一隻臃腫懶散的肥豬,它長得像小豬佩奇一樣身上渲染著粉色,那張胖臉上有兩輪彎月一樣的細眼睛,短而蠢萌的鼻子略往上翻,然後它還咧著笑臉衝著你笑……
屏風誇張的占據著小房內三分之二的位置,每個一進門的人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張蠢萌的笑臉。
除了白衣少女和他,屏風後麵也沒有另一個很年輕、很標致的女人。
屏風後麵隻有一張床,床上背對著他們躺著一個胖子。
在床上可做許多事,比如看書、打譜、填詞、喝酒、吃零食、想心事、玩手機……睡覺隻不過是其中最無趣的一件事而已。
胖子沒有轉過身來,即使白衣少女俏生生的故意輕咳了一下,他就像真的像睡著了一樣,本來輕微的呼吸突然加重著份量,故意發出的呼嚕聲猶如氣泡一樣升騰而起,飄到小刃與少女耳邊又破散開來,傳遞著不耐煩與被打攪的惱怒。
隻是很快胖子就睡不著了,少女就像街頭的魔術師一般居然在身上掏出了一瓶酒。
胖子還是沒有轉身,卻把手舉了起來。呼嚕聲也變成了一句略帶意外的嘀咕:“臭丫頭還算有點良心,終於舍得拿酒來給我了“
他那張床簡直比廚房裏的桌子還油膩,你無論往什麼地方去隨手一摸,總會摸出一兩塊吃剩的肉,叁四根還沒啃完的肉骨頭。
小刃雖不是很愛幹淨的人,但寧可睡地鋪,也不敢躺在他床上。
看起來這張床不但是他睡覺的地方,也是他的客廳、他的花園、他的飯桌。
最妙的是,他還能躺在床上喝酒,先把酒瓶子對著嘴,然後"咕嘟咕嘟"一口氣喝下去,決不會有半滴酒漏出來。
小刃對他這手可佩服極了,忍不住問道:"躺著喝酒也能喝得下去麼?"
胖子:"當然喝得下去。"
小刃:"會不會從鼻子裏噴出來?"
胖子:"決不會,就算頭下腳上吊著喝,也不會從鼻子裏噴出來。"
小刃:"你怎麼知道?"
胖子很得意:"我試過。"
酒很快就喝完了,胖子舒服的哈出一口氣:”臭丫頭,你可是好久沒來我這裏了,這次又有什麼要和我交換?“
少女放下捏著鼻子的右手,左手微微往外扇著飛來的酒氣,她飛快的掃了小刃一眼,眉飛色舞間很興奮的語氣:”豬爺爺,我這次可是給你帶來了一個最好的禮物,我保證你會答應我一直求你的那件事。”
胖子終於轉過身來,微醺的小眼睛眨呀眨,一副呆頭呆腦的樣子。
小刃看到那張胖臉,突然很想大笑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