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宣紙條沒有火焰卻化為了灰白色的紙灰,茶台桌麵也沒有火焰灼燒的痕跡,更別提煙霧了,一絲也沒有。蕭正山和蕭玉欣驚奇的看著桌麵上的紙灰,也沒有打擾閉目站立在茶台前的向平安,兩人輕輕的走到茶台前,蕭正山用手指輕輕的撥動了一下紙灰,食指沾了點紙灰放到鼻子前嗅了嗅,目中閃過一道驚訝之色。
看到旁邊蕭玉欣似欲說話,輕輕的擺了下手,離開茶台走到了不遠處,蕭玉欣也急忙跟著走了過去,驚訝的問道:“爺爺,那真的是紙灰?怎麼沒有火自己燒著了?”
“確實是紙灰,不過我也不清楚怎麼回事。先看看再說。”蕭正山一臉不解的說道,看到蕭玉欣似乎還要發問,食指放在嘴前,輕噓了一聲,然後指了指已經睜開眼,正在茶台上,將那張宣紙,裁剪成一塊塊二十公分長,六七公分寬的紙條。
向平安裁剪完一整張宣紙,數了一下大約有三十多張紙條。然後轉身走到了書桌前,將那一小摞紙條放在了書桌上,抽出一張,放在身前桌子上,閉目思考了一會,提起青竹毛筆,落在了宣紙條上。
向平安神情專注,右手穩穩的捏住筆杆,書寫的很慢,但筆尖遊走的痕跡卻是勻速穩定而書寫過程中卻不曾有一絲間斷。蕭正山爺孫兩人卻更是百思不得其解,那紙條在毛筆筆尖書寫的時候紋絲不動,寫毛筆字的人都應該清楚,書寫的時候,會帶動紙張,所以大部分初學者都是找個重物壓在紙張的四角,隻有書法家才會用鎮紙這樣專業的東西。
蕭正山和蕭玉欣暗思的時候,當看到向平安手中毛筆離開紙條的瞬間,上麵似乎有一道熒光閃過,隨即便消失不見,兩人以為是屋內燈光照射的角度問題,也沒有在意,不過看著空空如也的紙條,兩人有點搞不明白向平安在幹嘛,初時的時候以為是在臨摹醞釀,找手感。現在卻並不這麼認為了,因為向平安右手拿著那張紙條,一臉驚喜的表情,盯著手中紙條,不似作假,可是一張空白紙條有什麼好喜悅的?
在兩人眼中白紙一張的紙條,在向平安眼中卻是金色複雜的紋路,上麵閃著熒熒白光,元力在金色紋路中緩緩流動,欣喜不已的細細觀看,心底暗樂,終於畫成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道符籙,雖說隻是一張初級的祛邪符,並不完美,卻依舊擋不住向平安心神歡暢。道經記載,祛邪符,治病祛邪,隻有這一個簡單的功效,也不知效果如何。
向平安心思電轉,不由的將目光看向了蕭正山,笑著說道:“如果我將你病治好,蕭老剛才的話是否算數,將這毛筆和宣紙送給我?”
“治不治的好,都沒事,這毛筆和宣紙一樣會送給你,放在我這裏也不過是當做雜物,如果對你有用的話,也算是物盡其用。”蕭正山淡然的說道。
向平安笑著點了點頭,將祛邪符攥在右手手心,右手捏印,疾指蕭正山,一道白光閃過,順著蕭正山眉心疾射而入,瞬間到達肺部,上麵黑氣瞬間融化消散,那道白光也隨即消失。蕭正山和蕭玉欣兩人還未反應過來,向平安已經放下右手微笑著,淡淡的說道:“好了,你的病我已經治好了,那這盒子裏的東西也就歸我了。”說完將裁剪好的紙條和毛筆放在盒子中,然後蓋上蓋子,抱在了懷中。
“慢著,你說治好就治好了,嗯,合著你拿著毛筆在紙上這麼隨便的寫寫畫畫,就這麼拿手指一下,這病就算好了,你騙三歲孩子呢?就你這跟個神棍一樣的瞎擺弄一下,當誰傻呢,你這個騙子!”蕭玉欣忍不住的高聲喝道,看那跟神棍一樣的操作,越看向平安越像個騙子。
蕭正山這次在旁邊並未阻止,心裏也是狐疑,雖說剛才向平安指了一下自己,肺部一暖,溫熱舒爽,內勁運轉也流動歡暢,沒有以前那種內勁遊走到肺部處的阻塞感,但是他這樣神神叨叨的一番操作,怎麼看怎麼像神棍,如果就這樣稀裏糊塗的讓他把東西拿走,雖說不是什麼貴重物件,到時候病也沒有治好,若傳到外麵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說蕭正山社會上摸爬滾打幾十年,最後被一個毛還沒有長齊的小子給騙了,自己這老臉也不用出門了。雖說祖訓說不能得罪看出牌匾上門道的人,結交是家族造化,但幾百年了,也不知真假,況且這也算不上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