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人從桌案上拿起一串佛珠,在手裏快速的的轉動著,他的臉上也出現了一絲絲陰冷的笑容,他看著堂下的橋無心說道:“橋無心,本督勸你睜大眼睛看清楚這是哪裏”
“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別以為自己是畫龍師就了不起,在這鎮府司的一畝三分地上還輪不到你裝瘋賣傻,若惹怒了本督,本督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本督也不和你兜圈子了,我想你應該知道本督找你來是為了什麼,我現在隻想知道鴻蒙心法在那裏,你若老實交代我便向陛下舉薦你進入國子監,你若不願意配合那就別怪本督不留情麵!”
橋無心大笑一聲看著青年人輕蔑的說道:“哈哈,你一個小小的鎮府司督主也配知道鴻蒙心法,老夫告訴你就算是天子來了,老夫也不可能告訴,更別說你這樣一個鎮府司的小嘍囉。”
這鎮府司是大魏天子親自設立的,鎮府司的人走到哪裏都是代表天子,行事一向都是囂張跋扈,朝廷中很多人都對這些人心生不滿。
鎮府司除了抓捕貪官汙吏和叛國投敵的漢奸,還替大魏天子做用一些見不得人秘密事情,比如暗殺行刺這樣的事情。
鎮府司是以酷刑出名,據說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挺過一輪,在整個魏國隻要有人聽到鎮府司這三個字,渾身都會打顫。
有些貪官汙吏聽到鎮府司這三個字,有時候都會嚇得暈過去,更別說是經受酷刑了,有些膽子小的人聽到鎮府司這三個字更是嚇得大小便失禁。
這次鎮府司找到橋無心,其實他心裏明白這是大魏天子來找自己要鴻蒙心法了,可是這心法是畫宗曆代宗主的心血,他豈能輕易拱手讓給別人!
今天就算是大魏天子親自來了,他也絕對不可能將心法交給大魏天子,橋無心剛才那句話就是告訴鎮府司的人,就算是天子親自來問自己要,自己也不可能交出去。
青年人臉上青筋暴起,一臉怒氣的大聲說道:“好,不錯,你很不錯!老匹夫,我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本督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鎮府司的厲害!”
青年人說完那句話,堂下的幾個手持陌刀、身穿黑色飛龍服的武士各個摩拳擦掌,如同餓狼一樣眼睛都開始泛起了綠光,一個個都死死盯著橋無心,生怕他會跑了一樣。
青年人看著橋無心說道:“來人,將這老匹夫關入昭獄,給我嚴刑拷打!”
堂下一人站出來興奮的說道:“是,督主!屬下絕對讓這老匹夫知道知道,我們鎮府司的厲害!”
那人話音剛落,身後站的幾個身強體壯的武士立刻走了出來,像是抓小雞一樣將橋無心一把提起,轉身向外走去。
這時坐在主位上的青年人,突然讓那個領頭的武士說道:“不許將他弄死,如果弄死了我們都沒法向陛下交代,更重要的是他死了鴻蒙心法也就消失了。”
武士對著青年男子說道:“是,督主,屬下明白!”
洪洞村山門外,方從寒從馬背上拿出了一個牛皮袋的水壺,水壺裏的水也不知在馬背上放了多久,他輕輕擰下水壺的封塞,拿起水壺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
喝下有些發酸的水,他才慢慢感覺胃裏好了許多,此時已經到了深夜,他抬頭看了一眼滿天繁星的夜空,夜空中閃閃發光的星星,讓他想起了橋無心對他說過的話。
“天上的星星是石頭變的它們之所以會發光,是因為吸收了日月精華,爺爺也送你一顆石頭,希望這塊石頭在未來有一天也可以發光!”
方從寒看著夜空那閃閃發光星星,情不自禁的摘下了自己胸口那塊白色石頭,想起已經離他而去的橋無心眼角輕輕流下了熱淚。
他失聲痛哭淚水落在白色的石頭上,白色的石頭突然大放光彩,一道刺眼得白色光芒照亮了四周,緊接著照亮了整個山村、包括數十裏外的小鎮都被照亮了。
喬齡在不遠處山邊正在抓野兔,他看到白色光芒驚訝的說道:“奇怪,這是怎麼回事,天還未亮怎麼突然之間如同白晝呢?”
鎮府司昭獄。
此時的橋無心已經被那些鎮府司裏的武士摧殘的不成樣子,身上那件破舊的灰色長袍早已被鮮血染紅,身上被鋼鞭打的皮開肉綻。
一個武士拿著一個燒的紅通通的烙鐵惡狠狠的對著橋無心說道:“老匹夫,快說鴻蒙心法在哪裏,你要是再不說我就將這個烙鐵放在你的臉上。”
橋無心早就被這些鎮府司的武士摧殘的神誌不清,此時那裏還能正常的說出半句話,他的嘴裏支支吾吾的說的什麼誰也聽不清。
就在這時一道白色的光從昭獄的一個小窗口照了進來,那道白光不偏不倚剛好照在橋無心的臉上,他的臉上已經被鮮血染紅,白光照到他的臉上突然顯得那麼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