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這下叫我抓住了吧!”
赫雅得意到不行,雙手抓著長毛兔的後腿抖了又抖,完全沒有以大欺小的羞恥感。
阿黎見她還這麼精神奕奕的樣子,頓時也鬆了好大一口氣,他慢慢從斜坡上滑了下來,正想接過赫雅手裏的兔子順便把她也拉起來的時候,一抹淡淡的血腥味兒從赫雅的身上傳了過來。
不是之前那種帶著濃鬱發情味道的血氣,而是純粹的血腥氣息。
“赫雅,你受傷了?!”
阿黎的臉色又是一變,黑沉黑沉的,看起來下一秒就會電閃雷鳴、狂風驟雨。
“我受傷了嗎?”
被質問的當事人渾然不覺,似乎壓根兒沒注意到有這回事。
“會不會是它的?”
赫雅指了指他手裏的長毛兔,誰知阿黎聽了這話眉頭擰得更緊了。
“別鬧了!快讓我看看。”
眼見阿黎嚴肅認真的模樣不像是在開玩笑,赫雅也隻能撇了撇嘴,乖乖的任由他檢查。
她是真的沒有感覺到自己有受傷,怎麼就是她鬧了呢?
“哦~”
麵對阿黎少有的強勢,赫雅也隻得抿了抿唇,張開雙臂一副任君檢查的乖巧姿態。
“傷在哪兒呢?”
她剛問完,被阿黎捉住的手肘部位便傳來一陣刺痛感。
“嘶~”
赫雅被刺激得冷不丁倒抽了一口涼氣,阿黎握著她的手勁兒立刻就溫柔了許多,他抬眸望了她一眼,裏麵飽含著三分慍怒七分擔憂,他輕輕抬高了她的右手手肘,又將她的衣袖往肩膀的方向卷了卷。
光裸的胳膊很快暴露在了空氣裏,白皙的肌膚上沾著一道道血跡,殷紅的鮮血被雪白的皮膚一襯,更顯得畫麵看起來有幾分觸目驚心,雖然總體來說的出血量並不是很多,但那鮮紅色的珠子卻依舊深深刺痛了阿黎的眼睛。
“傷在胳膊肘這裏了,不深,應該是被石子或者樹枝給劃破的。”
他沉聲回應著,微抬了抬下巴,示意傷口所在的位置。
說起來這的確是傷得有些偏僻了,手肘的骨骼本就比較堅硬,痛神經又比較少,除非是特別嚴重的傷口,否則一般稍有幾分耐痛力的人還真是輕易察覺不到,再說這個位置又挺特殊,不把胳膊扭上個180度都不一定能看得見。
“嘖~好長一道啊!赫雅,你難道都不覺得疼的嗎?”
阿黎漂亮的眉毛都快皺成一座山了,明明是傷在赫雅的身上,可他看起來好像比赫雅還疼,連說出口的話都帶上了幾分哭腔,像是在隱忍著什麼巨大的痛苦一樣。
尤其那似嗔似怨的目光更是看得赫雅渾身的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這種仿佛被當成負心漢一樣的癡纏目光真心叫她有些受不住了!
赫雅訕訕一笑,道:“你不說還好,你一說我就開始疼了。”
這可不是她在順驢下坡的裝委屈,而是真的疼。
大約還是因為心理作用的關係吧,看著阿黎為了她的不小心而露出那麼難受的表情來,她忽然就覺得這道並不算有多嚴重的傷口現在這會兒疼得她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哈哈——!這下叫我抓住了吧!”
赫雅得意到不行,雙手抓著長毛兔的後腿抖了又抖,完全沒有以大欺小的羞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