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許洋興高采烈的和我說他找到工作了,公司和薪資待遇都很好,我自然也十分高興,因為最近手頭實在是緊巴巴,許洋有了工作,我們的好日子就不遠了。
但是緊接著許洋就麵露難色的說,這個工作前期需要去北京培訓一個月,回來以後也會有適當的出差,他的意思是問我能不能接受,我問他出差得走幾天,他說最多三四天這樣,我覺得這沒什麼問題,偶爾的分開也有助於我們感情的升華嘛,許洋見我同意了更是開心,於是當天我們去吃了一頓老早就想吃的海鮮自助,第二天許洋就去了北京,我又回到了自己一個人的生活,心中難免有些失落。
晚上我和許洋打過電話以後,覺得看電視也沒啥意思就準備睡了,就在這時又在窗玻璃上看見了那個男人的影子,我又怕又氣憤的衝向窗戶,他竟然就不躲不閃的飄在那裏,我推開窗戶一巴掌拍上去,我和他都呆了,我竟然實打實的打在了他的臉上,聲音響亮,而他似乎也很疼,眼角有些抽搐。
我倆就那麼對視了五秒,我突然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猛地關上窗戶,拚命奔回臥室,然後用被子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
“打了人就跑?”一個聲音傳入了我的耳朵,我覺得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想喊卻發不出聲音,就在我覺得自己快要暈過去的時候,我的被子被揭開了。
“抖得這麼厲害,怎麼怕了?”他又說,語氣裏滿是戲謔。
“你到底是人是鬼,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我...我不怕你......”我自覺聲音顫抖的厲害,此時已是淚流滿麵,我內心真的怕的要死,我想立馬就暈過去,或者這就是一場夢,我驚醒了就什麼事也沒有了,可是都不是,這就是事實,大晚上的我打了飄在窗外的不明物體,此時他就站在我麵前,他會不會吃了我?太可怕了,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我腦子亂七八糟不知道在想什麼,隻覺得淚和汗已經交織在一起了,可是我還是很清醒,阿彌陀佛,主啊,阿門,玉皇大帝,齊天大聖,各路天師,求你們顯靈救救我吧,我緊閉著眼睛心中默念著。
半晌我聽不到任何動靜,我暗自慶幸一定是我的祈求見效了,我得救了,那個家夥應該已經走了吧,我慢慢的睜開眼睛,就看見他坐在我床邊似笑非笑,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恐懼,一聲尖叫劃破寂靜,他捂著耳朵從床邊跳到我身旁,然後迅速伸出手捂住了我的嘴。
“別叫,你想讓別人舉報你擾民啊。”
“嗚嗚嗚嗚。”我的鼻涕眼淚都粘在他手上,他嫌棄的看著我然後說:“你保證不叫我就鬆手。”
我拚命點頭,真的快被他捂死了。
他鬆開手抽了床頭的紙巾擦手,我不敢哭出聲來,嗚咽著問他是人是鬼,到底想幹什麼,求他給個痛快。
他甩了甩手,猛地湊了過來,離我隻有幾毫米遠,我感覺他的鼻尖都快戳到我了,我難為情的往後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