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是金錢,我不喜歡重複說話,我想你已經聽的很清楚了。”
朗姆的聲音同樣低沉,“我的心情也很糟,比你更糟。”
“怎麼了?”富江走到琴酒身旁坐下。
“組織的銀行...”琴酒的雙眼不斷散發殺意,“被搶了。”
富江挖了挖耳朵,他好像出現了幻聽?
看了眼伏特加的表情,確認自己沒聽錯後,富江皺了皺眉。
“哪裏的銀行?誰幹的?損失多少?”
“在美國那邊的銀行。”琴酒抬起紮著針頭的手用力摁了摁眼眶,“二十多噸的金條,你認為損失了多少。”
“誰幹的...”富江的瞳孔放大。
二十噸的金條值多少錢他不知道,但他肯定那是一筆大到足夠他平靜生活一輩子的錢。
現在那些搶匪肯定還沒來得及銷贓,隻要他聯合紅子,老管家,快鬥,去把那些金條黑吃黑...、
他瞬間就可以完成聚金,然後逃到一個安全的國家開始自己的平靜生活。
“巴林卡被千米之外一槍爆頭,這種槍法....”琴酒的低語聲將富江從幻想中喚醒。
伏特加嘴巴緩緩張開,“難道是...”
“赤井秀一。”琴酒一字一頓的吐出了一個名字。
他的所有財產,全都存在了組織的銀行內。
而現在,那家銀行遭受了巨大的損失,資金一時間周轉不開。
朗姆已經和他說了,組織成員存在那裏的資金將暫時充公,等形勢好轉,再作補償。
可除去存款,他帶在身上的僅僅隻有十五萬円現金。
而他的不動產,那些房子,不太好賣。
隻是按照正常價值賣出去,他會虧損很多很多錢。
他總不能讓買家知道,這是一棟有著暗門,有著一間秘密地下室的非法建築吧?
至於他的車,他隻有保時捷356A一輛車。
而衣服?他從來不買名牌,日常的衣服都很尋常,二手賣出去連飯錢都賺不出來。
除了炸藥,他沒什麼可賣的,他沒有任何多餘的奢侈品,而炸藥它還有用。
“那位先生怎麼說?”琴酒冷冷的詢問道。
“Boss很生氣。”朗姆抿了抿嘴,“你最好不要打擾他,他現在唯一想聽的就是那些錢搶回來了,或是組織中有誰給赤井秀一帶來了死亡。”
琴酒將捏扁的煙盒掏了出來,叼出一支皺皺巴巴的煙。
“診所裏可以抽煙麼?”
“抽吧。”富江搖了搖頭,“待會兒我開窗就行。”
琴酒,你好慘啊,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把錢都存在那銀行裏了吧?
琴酒深吸一口煙氣又緩緩吐出,計算著FBI這一下子讓他多久的努力統統木大。
“現在你明白我為什麼派人和放高利貸的談判了吧,組織急需現金,如果期限內湊不齊足夠的款項,那麼...Boss就得親自掏錢了。”
這顯然會將那位先生徹底激怒,雖然身為組織首領,但他更像是一個大股東。
在前期給組織投了一筆錢,讓組織能夠正常運轉,並建立自己的產業和獲利渠道後,就撒手不管。
平時也不會發布什麼命令,隻關注一些大方向的事,防止組織的目的跑偏。
組織從來都不是坐吃山空,而是自給自足的。
琴酒閉眼不說話,他累了。
一想到自己那麼久的努力,全都被這一次損失給抹消後,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憊。
所幸,組織還算講道理,沒要求琴酒來承擔此次損失並給予賠償。
畢竟美國那邊的臥底走漏了消息,和他琴酒沒殺光日本這邊的臥底有個毛線的關係?
就算消息是從日本這邊的臥底走漏的,那也合情合理,臥底要是能抓幹淨,誰還派臥底啊?
“喂?琴酒?格拉巴在你身邊吧?把電話給他,我現在想聽一個足夠冷靜的人說話。”
朗姆知道格拉巴加入組織的時日尚淺,不清楚組織有個銀行,也不會腦抽把錢往美國的銀行存,所以應該沒有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