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夜無眠的貝爾摩德從床上爬起,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她輕聲喚道:“格拉巴?”
富江的眼珠子上下翻動了幾下,然後抬手將自己的腦袋正了過來。
“到時間了?”
“嗯,我幫你化妝。”貝爾摩德從工具箱裏取出道具,將富江易容成了四井重人的模樣。
雖然是個危險動物,但格拉巴顯然也有著好的一麵,在被化妝時他表現得很溫順。
不知不覺,在貝爾摩德眼中,格拉巴已經和人類不搭邊了。
“今天是周五,你得去開會。”貝爾摩德有些慶幸的開口道:“我無法陪你過去,你自己要注意。”
“好的,亞子,你也要注意安全。”富江扯開嘴角,親昵的揉了揉貝爾摩德的肩膀。
他入戲的很快,不,不能說是入戲,隻是換了個角色。
貝爾摩德用專業的目光審視了幾眼,“你可以不用笑,四井重人本身就是一個不怎麼笑的人,但他很有禮貌,你要注意這點。”
“我很高興我和他有著共同點。”富江腦袋小幅度點動了一下。
富江換好了貝爾摩德給他準備的深藍色西裝。
盡管肉眼來看富江和四井重人的身高相差不大,但被衣服遮擋住的體型卻還有一些差距。
所以富江無法借用四井重人遺留下的服飾。
但貝爾摩德或許是眼神有問題,又或者這已經是能買到的最大號西裝了,這套西裝依舊有一些緊。
打理好各自的外形後,富江右手提著公文包,左臂被貝爾摩德束縛住,別扭的走向了門口。
他不喜歡這樣,雙手失去了靈活性的他一但遭遇了什麼意外危險,還來得及麼?
就算危險預警發出警示,先覺者又將實際危險表現在他腦海裏,在被束縛住左手的情況下他也未必來得及自救。
四井重人顯然是一個魯莽且不謹慎的人,富江察覺到了這一點。
“四井先生。”開門後,早已等在門口的保鏢打了聲招呼。
富江微微頜首,拖著走路比他慢半步的貝爾摩德下樓,在耐心的等保鏢拉開車門後,他坐進了車後座。
“四井先生,您吃早飯了嗎?”保鏢邊開車邊問道。
“還沒有。”
富江的計劃是等到了公司,再吃員工早餐。
在他想來,作為四井財團旗下的主要企業之一,這裏的員工餐再差也不會比酒廠實驗基地的夥食更差吧?
保鏢嗯了一聲,沉默一會兒後他看了眼後視鏡,“老板讓我轉達您,一日三餐是健康的身體不可缺少的。”
保鏢明顯不是第一次轉達這句話,而且富江隱隱感覺到,這句話應該是對貝爾摩德說的,暗藏著一點不滿。
貝爾摩德顯然也察覺到了這點,她用手指敲了敲富江的三角肌。
“呐,酒店的早餐我就放在桌子上啊,你是不是忘記吃了?”
“我忘了。”富江閉眼答道。
隻是一件小事,他可不打算為此睜眼說瞎話。
“您現在還有時間,要轉向去最近的馬洛飯店嗎?”保鏢看了看手表。
“...好。”富江頓了幾秒,才想到了他的疏漏。
原來一般情況下公司是不會提供員工早餐的。
為了不露出疑點,富江無可奈何之下出了他和貝爾摩德的早飯錢。
隻是一頓早餐,就花掉了他五萬日円,讓他的心都有些滴血。
這些菜品的口味不讓他覺得物超所值,這還沒有成實做的好吃。
頂多就是看起來稍微好看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