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爬起來,結果卻直接摔到了,又爬了一次才終於起來,他扶著一棵滿是血跡的樹幹,大喊道:“我不想這樣!”他惶恐喊完,拔腿就跑,消失在了無主之地。
絕世笑將一枚藥丹喂入雲蝶嘴裏,不過多時,雲蝶便已經醒了,隻不過她剛才強行收力,此刻一點玄力也沒了。赤血傭兵團的人將他們兩人團團圍住,一人手持長劍說:“這人連續殺了魏森、許鶴,他們必須得死!”
另一人吼道:“你難道沒聽魏大哥說的話嗎,他說不許為難這兩人!”
原先那人滿臉氣憤,說:“難道就這樣放過這兩個人?”
“此事我看得交由團長親自來處理。”一個白髯的人說,他臉上的皺紋層層疊疊,他的身子在一種傭兵中也是最矮小的那一類,一看就是飽經風霜的老傭兵了,他對著絕世笑和虛弱的雲蝶說:“你二人如何看?我赤血傭兵團團長是個明事理的人,他定不會為難二位。”
他摸摸他的長須:“況且這位公子一點武力也不會,你二人在無主之地也十分危險的,不如跟隨我們回到遠山鎮,等這位姑娘傷養好了再出發不遲。”
絕世笑好奇問道:“老先生您是怎麼知道我不會武力的呢?”
那老子又摸摸他的長須嗬嗬笑道:“一男一女同時出行,遇到戰事男的縮在背後,讓女的出手。隻有兩種情況:一,男的是女的的上司,或者說男的的身份是女的尊貴,而二位顯然不是。二者嘛,便是男的毫無武力,而女的武力超群。”
“老先生真是聰明。”絕世笑佩服道。
老者依舊撫著他的長髯,說:“隻是活得久,閱曆多罷了。”
沒奈何,兩人隻好跟隨赤血傭兵團又回到了遠山鎮,傭兵團雖獵殺到了極度珍惜的紅玉青梅鹿,但是卻沒一個人高興得起來,都各自沉悶著。還有許鶴為什麼替王淩赴死的原因也令一幹傭兵團不解。許鶴隻是最近才加入赤血傭兵團的新人,王淩也是個到處欺負人的紈絝少爺,要說這兩人有什麼關係,這些傭兵團的人事鐵定不會相信的。
遠山鎮裏依舊人來人往,傭兵團死了兩人,其中一個還是眾人都尊敬的魏大哥,眾人都沉浸在一種悲傷惋惜的氛圍中,遠山鎮裏的人卻絲毫感覺不到這種悲涼。
酒館裏,幾個壯漢憨笑著將酒杯碰到一起。商鋪裏,老板和客人正為商品的價格互相口舌。路邊看起來不像乞丐的乞丐,渾身健壯但卻失去了兩隻手和一條腿,連臉都被什麼猛獸啃去了半張,孤零零的躲在角落裏乞討:“行行好吧,給點吃的。大慈大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