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雪妃被打入冷宮,元國的人就一點反應都沒有?”
“可不是嘛,我猜呀,估計那元國的人壓根兒不知道這事兒呢。”秋兒猜測,那元國離薑國路途遙遠,近些年來兩國一直和平相處,也沒什麼使者來往。
哎。
李鈴兒現在唯獨能做的隻有歎氣了。
冷宮裏麵有好多院子,不過看那蕭條的樣子,應該也沒什麼人住,不知那雪妃究竟住哪一間屋子呢。
“娘娘,我們還是回去了吧。”秋兒再三催促。
可李鈴兒哪裏會聽她的,秋兒沒辦法,隻能乖乖的跟著,突然好像看到了什麼,道:“娘娘你快看,那是什麼呀!”
李鈴兒隨即望去,遠遠看像一塊石頭,可竟然在蠕動,細看之下,那哪裏是什麼石頭,明明是個人啊!
隻是穿著灰布粗衣趴在地上緩慢爬行。
見李鈴兒上前,秋兒趕緊勸說:“娘娘,咱們還是不要過去了吧。”
李鈴兒直接無視她的話,快步上前,卻見那是一個臉色蒼白的婦人,此刻痛苦的掙紮著往前爬行著。
“你怎麼了?”李鈴兒此刻顧不上其他的,趕緊拉著婦人的手腕把脈,脈象極其虛弱,似有似無,這與將要死之人離得不遠了。
“你...是誰?”婦人開口問道。
看樣子比她想象的要好些,至少還能說話。
“我問你,你是不是雪妃?”李鈴兒直接了當的開口,若這人不是雪妃,她不會暴露自己,若她是,即便是暴露了自己,也會全力救治她。
婦人隻是微微愣了愣,點點頭,再次問道:“你是誰?”
還未待鈴兒開口,身旁的秋兒則直接說出她是薑皇新封的鈴妃。
真的是,此刻李鈴兒想罵人的衝動都有了,真後悔把秋兒這個大嘴巴帶到一起。
這下好了,兩人的身份尷尬了,一個是舊愛,一個是新歡。
可那婦人好像並未覺得尷尬,或許是早已心死,又或許是早看淡一切,反而問道:“你來這兒做什麼?”
“四處逛逛。”李鈴兒繼續問道:“你這樣子多久了?有沒有吃藥?”
“嗬嗬...哪裏來的藥。”雪妃冷笑道:“不過這樣也挺好,走了一了百了。”
“你真的想就這樣自生自滅的話,又為何自己找些草藥來喝?什麼都不吃豈不是走的更快。”
雪妃身子一僵,臉色一沉,握緊手中那幾根草藥,這是她在這院子裏找了好久才找到的。
一般的草藥雪妃是認得的,而這冷宮,由於常年無人打理,生出許多雜草,裏麵也摻雜著一些草藥,平日身體有些不舒服就會采一些來熬水喝,可這次不知得了什麼病,這些草藥根本不管用,可她也不放棄,她一定要活下去!
“你得的隻是普通的傷寒,再加上氣血不足,會引起頭暈乏力,雖說這病並不嚴重,不過若是拖久了還是會要人命的。”李鈴兒當然不會讓她就這樣在自己麵前死去,雖說她如今準備逃出宮去,可那是晚上的事兒不是嗎。
隨後報了個藥方,讓秋兒快點去抓藥,就說她要的,秋兒記性挺好的,雖然不明白李鈴兒為何這樣做,可還是照辦。
李鈴兒小心翼翼的把雪妃扶進屋裏,讓她在那簡陋的床榻上躺下。
摸了摸,棉被竟然是濕的。
“這幾日連續下了好幾天的雨,被子有點潮。”雪妃有些尷尬,道:“娘娘你隨便坐。”
抬頭看了看,原來是房屋漏水,難怪了。
看慣了華麗的皇宮,再看看這裏,真的沒想到差距會如此之大。
古代的女子就是如此的可憐可悲,活的好不好,地位如何,全靠男子的施舍。
想到這裏,李鈴兒心中湧起一絲苦澀,若是換做顧淩風看到這裏這番場景,心裏定會更加難受。
“放心吧,有我在,你會好起來的。”李鈴兒這算是給了她一個承諾,也是給自己的。
“你為什麼救我?”雪妃弄不明白。
“因為你是我家王爺的母妃。”李鈴兒笑了笑,直言不諱。
雪妃愣了愣,恍然大悟,道:“原來你與我一樣...”
“什麼?”什麼與她一樣?哪裏一樣了?
“嗬嗬,沒什麼,謝謝你姑娘,對了你叫什麼名字?”雪妃剛剛稱呼她為娘娘,現在竟然改口叫她姑娘,這是不是意味著她有戲?
“我叫李鈴兒,您可以叫我鈴兒。”李鈴兒笑了笑,十分開心。
“鈴兒,你與我家淩風兩人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