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方走完了木樁,拿著一個小藥罐,便離開了。
而一些排隊的人見到陸方離開,眼神微微有些異樣。
陸方這兩個多月,天天大魚大肉,花銷巨大,有些人早就看在眼裏。
他們自認把資源給他們,他們早就攢夠氣血,開始嚐試突破了。
越早攢夠氣血,留給人突破的時間便越多。
隻是這些人還是忌憚著陸方臨時弟子的身份,都想等著陸方失敗後再動手。
陸方自然也察覺到了一些人的惡意,但是他也不能憑此就對別人做些什麼。
第二天,陸方一大早就離開月桂樓。
他要去一個合適突破的地方,他並不想別人看到他突破時的情形。
拐過好幾個路口,他很快來到離月桂樓不遠的一個偏僻的地方。
這地方有幾處廢棄大宅,此時他站在其中一座廢棄大宅前。
廢棄大宅大門緊閉,陸方來到側邊的小巷,看著近一丈高的院牆。
他左右看了看,注意到沒人後,便腳下一蹬向上一躍,抓到了牆頭然後攀爬了進去。
隻是陸方攀爬進廢棄宅院後,卻很快有兩人走進小巷。
“他來這裏做什麼?”
“確實很奇怪。”
兩人來到陸方攀爬進去的牆頭下方,開始交談起來。
其中一個很嬌小,很黑,赫然是厲三,另一個是厲三的好兄弟王五。
兩人隻是平民,但卻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撿到了一個錢袋。
所以年齡較小的厲三進了武師院。
隻是厲三缺少肉食的來源,所以把主意打到了陸方身上,這也是厲三會接近陸方的原因。
原本隻是想混些肉幹吃,但陸方雖然一直能跟他聊天,但卻總是保持著距離,不好親近。
所以,在知道陸方的情況後,他的心思就轉變了。
特別是陸方拿了五天份的藥膏離開,他的猜測跟方同差不多,都是以為陸方要跑了。
因此他今天一大早,就帶著王五埋伏在月桂樓前後門,就為了等陸方。
“也許這廢宅裏埋著他的銀錢。”厲三想了一下後,便說道。
“那現在怎麼做?”
頭發雖短,卻亂糟糟的王五,他個頭比厲三高大不少,但也有限,他臉龐方正,看上去比較憨。
“你從另一邊翻進去,找機會偷襲他。”厲三看著王五,認真的說道。
“我在這裏等著,防止他逃跑。”
“知道怎麼做吧?”厲三又問道。
“知道。”王五也一臉認真的答道。
“先用石灰蒙他的眼,然後拿刀捅他。”
王五說著,拿出藏在衣衫裏的一小袋石灰和一把短刀,一臉猙獰的比劃著。
厲三點點頭,同樣從衣衫裏拿出這兩樣東西。
原本這些是他們買來搶平民的錢的,隻是平民的那些小錢他們現在看不上,要搶大錢。
王五很快離開,而厲三則輕呼了口氣。
他剛才其實是騙王五的,他知道陸方即便沒成為武者,但也不好對付。
他也同樣走完了基礎樁步,所以自然知道陸方的情況。
因此他需要王五去當誘餌,吸引陸方的注意力,然後他去偷襲,這樣機會才更大。
隻要製伏了陸方,到時隨便折磨一下,想來收獲肯定不少。
......
大宅內房屋破敗,院子周圍也長著一些不算高的雜草,陸方站在院中雜草少的地方。
然後他脫了上衣,露出塗抹了藥膏的胸膛,並且卷起褲腳,露出同樣塗抹著藥膏的雙腿。
他身上塗抹的正是那五天份的藥膏,也是突破法必要的步驟。
“那麼接下來...”
陸方沉心靜氣,然後在院子裏踏起某種步法,就像是在踏樁步一樣。
隻是這不是升雲腿鍛煉法,而是升雲腿突破法,僅有一百多步。
這一百多步忽前忽後,時而扭身,時而躍起,雖然陸方並不熟悉這步法,但他走了這麼久樁步,基礎紮實得很。
所以很快走完了這突破法的一百多步。
當陸方走完後,他臉上還有胸膛一片血色,裸露在外雙腿同樣如此。
這種情況持續了幾息後,他臉上的血色開始消退,準確的說,是向下轉移。
他的臉色隨著血色向下轉移,變得異常的蒼白起來。
胸膛的血色,同樣向下轉移,最終都轉移到了雙腿上,隻留下一片慘白。
而他雙腿上的血色原本在開始消退,但卻因此變得更加濃鬱起來,並且腿上那僅一葉的三葉雲氣血印記,在快速的凝結出其它兩片葉片。
十幾息後,當他腿上的三葉雲完全凝結完畢,留下一個血紅的三葉雲印記時。
陸方感覺疲憊的身體一鬆,身體像是打開了某種開關。
他知道他終於突破到一血境了,這種感覺難以言喻。
他現在體內有股熱流在湧動,特別是雙腿,他知道這是方同曾經說過的氣血流動。
武者與普通人最大的區別就在於這氣血流動。
氣血流動下,身體的慘白消失,同時他的感官似乎更加的清晰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