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二東聽到洪老三的話,心知必定是哪裏得罪了他,對這多年老友到有幾分愧疚,因此也不肯再多言。
老鄭婆仍不罷休,她流著淚扯上洪老三的衣襟,“洪大師,我們大老遠奔著您來的,您是賜福神的使者,我們都是賜福神的忠誠信徒,您可不能不管我們啊!如今怎麼能眼看著我們被人搶了東西?”
洪老三冷哼一聲,甩掉老鄭婆的手,轉身走了。
老鄭婆頭暈腦漲,身體已經不適之極,見洪老三鐵了心不再管她,隻能自己往車上撲,想著能搶幾匹是幾匹。
甄茴直接將木棍橫在身前,冷聲道:“今日你們鄭家母子倘能拿走半片布,都算我無能。莫要欺人太甚,惹急了我,咱們也不用管老的少的,好的病的,隻拿命來搏就是。”
鄭二東苦言勸著老鄭婆,好半晌,老鄭婆才停止哭喊叫罵,被鄭二東扶到屋裏。
一刻鍾後,洪老三果然借來一頭騾子,把車套好後,甄茴鄭妍等紛紛上了車,洪老三吆喝一聲駕,騾子就邁開四蹄朝著同平鎮而去。
行到中途,洪老三打破沉默,“這位妹子,雖說我今天吃了你好大的虧,但我洪老三敬你的能耐,也敬你的為人。莫若由我介紹你加入我們賜福教吧。駕,你這騾子沒吃草料是咋滴?“
斥了騾子一回,洪老三接著道:”我師父風月道人那可是得道的高人,畫得一手的好符咒,還修得一身的真本事。我要不是機緣巧合曾救得我師父一命,就憑我,哪裏能夠入他的眼,做他的俗家記名大弟子呢?如今我在師父麵前也算能說得上話,倘若你要加入,由我來引薦,那一準兒能成。”
鄭華聞言,趕緊瞅了甄茴一眼,又對她搖了搖頭。
甄茴微微一笑,做出放心的口型。
“是要我做賜福神的信徒嗎?就像鄭家母子那樣?”
洪老三見甄茴相問,以為她有意加入,因此說得更賣力氣,“加入賜福教,你必須得是我師父的信徒,你若是不信他,你又何必跟著他,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甄茴笑答:“是這個理!”
洪老三又道:“但肯定不是簡單讓你做個信徒,做信徒無需加入我賜福教。就比如鄭家母子那樣的,能讓她做我師父的信徒,已經是天大的臉麵,她想正經加入我教,她還不夠格!“
“哦,是嗎?看來要求還是很嚴格的。”
”那必須,我們賜福教,可不是阿貓阿狗都能入的。照你這一身的能耐,別說做個像我一樣的使者,即便是做我師父的親傳弟子,也使得。”
洪老三此時提到的師父——賜福神風月道人此時正半跪在地上,他艱難地打開儲物袋,裏麵還有兩顆彙靈丹,風月道人小心翼翼地掰了半顆,抖抖嗖嗖地將它丟進嘴裏,灰白的臉色這才好轉,他仍舊坐回自己的蒲團上,運功調息,引導靈氣在體內運轉了幾個周天。
半顆丹藥提供的靈氣畢竟有限,但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是不可多得,吃半顆少半顆的。
“洪老三這個廢物!”風月道人調息完畢,歎了一口氣後,低聲咒罵道。“害得我剛剛修到煉氣七層的修為因為反噬,又降回到煉氣六層,還受了不輕的傷。”
洪老三在與甄茴的“打鬥”中,曾向風月道人借力,結果借力儀式被甄茴無意中打斷,洪老三自己是一骨碌就能爬起來了,但是要向他借力的風月道人卻因為功法反噬,不但自己受了傷,更嚴重的是修為跌了一個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