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你有什麼事情讓我做嗎?”齊峰沒有直視尤森,卻將他的視線盡收眼底。
“如果曾靜真的鬧得人心惶惶,高調的弄出一個聲援你的場麵,到時候你犯下的事情有可能會重新調查,到時候你豈不是要沉冤得雪了?”尤森眼神不變,說話的語速反而不快,慢吞吞的仿佛是在給齊峰思考的餘地,“還會牽連到我的手下,既然你欠我一個人情,不如想辦法阻止這件事情。”
齊峰若有所思的看著尤森,動作很慢的勾了勾嘴角,“你開什麼玩笑,我能夠阻止這種事情嗎?我現在可是回龍溝監獄的罪犯。”
“我沒記錯的話,你的親生父母都是軍區幹部吧?他們幹涉一下應該可以阻止吧?”尤森凝視著他,“這是你欠我的人情。”
“可是我怎麼聯係我的家人?他們將我當做家裏的恥辱,恨不得和我撇清關係。否則為什麼不招人撈我出來。”齊峰那雙沉默幽深的眼睛黯淡了下來。
原本就缺乏表情的齊峰,此時聲音顯得格外低沉冰冷,以前他這幅樣子會給人距離感,如今卻會讓人覺得這種眼神透露出一種頭皮發麻的凶狠錯覺。
尤森不鹹不淡的說著,“你聯係不上,我的人可以聯係上。你表個態,或許拿出個信物就成。”
“哦,讓我順便再欠你一個人情嗎?”齊峰不鹹不淡的說著。
“你也可以這樣理解,反正呢,大家都是為了自身的利益嘛,你都入獄了,親生父母都是軍人,現在關於你和曾靜之間的消息早就席卷大街小巷了,他們都是要麵子的人,自然會阻止曾靜。我的人隻要傳句話就可以了,你懂我的意思。”
尤森抿了抿嘴角,“我隻是不希望你的案子重新審理,畢竟我們為了栽贓陷害你,做了很多手腳。也安插很多人,到時候萬一那些人在被揪出來,豈不是讓我損兵折將?”
“好,我答應你就是了,那我們之間算是扯平了嗎?”齊峰反問了一句。
“當然,我們再無牽連。”尤森打了個響指,“你慢慢忙吧,明天就是籃球比賽了,好好打掃衛生啊!”
齊峰看著尤森離開,負手靠在了欄杆上。
當天晚上獄警來室內籃球場檢查衛生的時候,陳澤凱也在其中,他穿著支付三件套,襯衫西褲和小馬甲,右手裏的武裝帶反複敲著左手的手心位置。
在經過齊峰身邊的時候,瞧出他油畫要說,隨便找了個理由差事齊峰去器材室搬東西。
幾分鍾之後,陳澤凱也出現在了器材室。
在夜色下,器材室緊挨著室外走廊的一側,靠窗的位置有幾盆不知名的綠色盆栽。齊峰半蹲在哪裏,穿在身上的褲子挽起了一段距離,左腳的腳踝露出了一些,在星光月色的襯托下,倒是能夠看清楚他輪廓分明的側臉。
陳澤凱輕聲吹了一下口哨,齊峰立刻抬頭望了過來。
“怎麼了?”
“當然,你有什麼事情讓我做嗎?”齊峰沒有直視尤森,卻將他的視線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