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車子抵達複古別墅的時候,曾靜已經從假寐的狀態過度到沉睡的情緒之中,畢竟路途遙遠,她又是孕婦,情緒經曆了過山車一般的起伏,也確實困乏。
西蒙在將車子停好之後,將睡著的曾靜打橫抱了起來。
午後的陽光已經沒有早晨那般的溫度,曾靜似乎察覺到了冷意,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還在西蒙的胸口蹭了幾下。這種撒嬌取暖的方式,讓西蒙格外開心。可是下一秒從曾靜的口中發出了很輕淺的聲音,“齊峰……”
要不是西蒙抱著曾靜,他一度聽不清楚這個無意識喚出的名字。
‘齊峰’兩個字,換做了千萬根銳利的刺,深深淺淺的紮入了西蒙的內心深處。他的腳步都在那一瞬間停頓了下來,仿佛有什麼情緒翻湧而出即將撕裂他偽裝在身上的那層麵具,將蟄伏在身體裏的野獸釋放出來。
又是齊峰,他害死我的兄弟,毀掉了我一手建立的販毒組織,甚至讓我逃回了家鄉。
如今還要搶走我攥在手心裏的籌碼嗎?
西蒙咬了咬牙,低頭看著熟睡裏的曾靜,目光由上至下挪到曾靜隆起的小腹時,露出讓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我看上的東西就算得不到,也會毀掉,從不會便宜別人!
等曾靜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她沒有在屬於自己的房間裏,反而是躺在了客廳的軟塌上,身上是彩色花紋圖案的毛毯。
“西蒙?我睡了很久嗎?”曾靜在看到近在咫尺的西蒙之後,緩緩的挪動身體,靠坐在軟塌的靠背上。
西蒙正在木質的茶盤上給曾靜泡孕期保健專用的花瓣紅豆茶,將剛剛衝泡好的那一杯遞給了曾靜。
“到家之後,又睡了兩個多小時,看來你是累壞了。”西蒙笑著調侃,“從回來的時候你就在車裏睡著了,今天真是挺特殊的,你第一次睡這麼久。”
“哦,或許是到了孕中期的緣故吧!”曾靜接過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目光有些躲閃,“你餓不餓,我今天和你師傅一起吃飯的時候,偷偷打探了一下,你愛吃的東西。”
西蒙微微揚眉,他感受得到曾靜的後半句話語氣變得很輕,似乎帶著點溫柔。
“隻是打探一下,不打算做給我吃嗎?”他微微歪著腦袋看著麵前的曾靜。
“我想做給你吃,可是家裏似乎沒有那麼大的螃蟹,誰讓你喜歡的是阿拉斯加大螃蟹。”曾靜也學著調侃的語氣回應了一句。
“誰說沒有,家裏的冷庫裏還真的有。”西蒙起身就朝著冷庫的位置走去。
於是這天晚上曾靜親自下廚做了阿拉斯加大螃蟹,甚至還幫著西蒙拆卸螃蟹腿,將細滑的蟹肉放在調料碟裏,讓西蒙吃的分外歡喜。
“你這樣大快朵頤的吃著,讓我全程旁觀也就算了,還要我這個孕婦伺候你?”曾靜有點抱怨。
西蒙卻笑起來,“沒辦法,誰讓孕婦不能夠吃螃蟹呢?否則我當初也不會將這些螃蟹放在冷庫裏了。”
等車子抵達複古別墅的時候,曾靜已經從假寐的狀態過度到沉睡的情緒之中,畢竟路途遙遠,她又是孕婦,情緒經曆了過山車一般的起伏,也確實困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