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留神十七(4)
“真是有規定,當然啦你是王總帶來的,老板不敢怎麼樣。可我這兩天來那個了,真的。”阿秀張惶地抱著我的腦袋一個勁地親。“對你們男人不吉利呀。”她學著港片的口氣,酸得牙都軟了。
“窮毛病!你財迷轉向啦?不會歇幾天?”
“生意不好做啊!”她胳膊肘吊在我肩膀上,身體拚命扭著。
“下麵那張嘴不行,就用上麵的。”我也不知道自己何時變得如此無賴,跟瘋了似的,威風無比。酒色財氣,這四條我算占全了。
“我走了。”阿秀氣得酒窩都往外翻了。
當然阿秀沒走成,我正舉著一張四個老爺爺朝她搖呢。
阿秀看到我的家夥時,驚訝得翻起白眼來,她一定認為收一百塊實在太少了,但總比退台強。
看著阿秀毛茸茸的腦袋在下麵艱難地一伸一縮,我產生過一種從未有過的快感。玩兒人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多年以來,我一直認為自己是女人們的玩物,從現在開始我也該玩玩女人了。想到這兒,我故意輕輕地提了下胯,阿秀立刻仰倒在地上,“嘔”的一聲差點吐出來。她跪在那揉了半天胸口,臉色才緩下來。阿秀麵無表情地看了我許久。我用手指指。“快點。”
正在我大口喘氣,呲牙咧嘴時。突然聽到王權在外麵酒意頗濃的叫罵聲。
“不長眼的臭婆娘!總打電話,鳥電話!拿老子蒙事?老子斬你的頭,做了你。”我正準備出去勸架,便聽到“啪”的一聲脆響。我馬上提起褲子跑出來,險些忘了掀簾子。王權就站在自己的包廂門口怒聲喝罵著,他眼睛血紅,雙手叉腰,嘴裏**長小雞兒短的罵個不停。有位小姐肯定挨了個耳光,正蹲在地上哭呢,另一個則不知所措地站在旁邊。
徐剛成也跑出來,我們倆不明所以地互望著。還沒等我們去勸,就見一個十七八歲的毛頭小夥子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先生!先生,您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別生氣,有話慢慢講。”小服務生低三下四地往臉上堆笑。
我順手打開吊燈。
“讓她說,小**!敢拿老子尋開心?是伺候老子還是打電話?”王權本來就有些喝高了,此時在燈光下,他臉色灰敗,嘴角幾乎撇到腮幫子上了。
“大哥,她是新來的,大哥您別跟她一般見識-----。”服務生下巴還光溜溜呢,他一開口,我就知道這小子要倒黴。
隻見王權眉毛一立,肩膀一抖,“啪”又一聲脆響。小服務生身子一晃,差點被抽個趔趄。如果不是他及時抓住門框,非摔倒不可。看來王權這東西打人耳光的功底十分了得。“你—你為什麼打人?”血從服務生手指縫裏流出來。他怒目圓睜,緊握雙拳,身子氣得瑟瑟而抖,象一條爆怒而隨時會亂咬一陣兒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