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則是伸長了脖子,也想看視頻。
他們不是為了給穀嘉年落井下石,隻是想知道真相。
這個項目,是這麼多人的共同努力結果,突然被人破壞,甚至這件事會成為他們科研生涯的一個汙點。
他們是憤怒的,想要揪出害群之馬。
組長在快進,直到奚惜走進實驗室,才是正常播放速度。
她進來環視了一圈,並沒有進組長的辦公室。
後來,她跟穀嘉年說了幾句話,從包裏拿出一個紅色的U盤,交給了穀嘉年,然後就離開了實驗室。
到這裏,許多人,包括企業方都對奚惜的信任度有所增強。
除非她的U盤拿出來時就是已經篡改了數據的版本。
要不然,問題就出在穀嘉年和組長身上。
視頻繼續放,焦點換成了穀嘉年和組長。
拿到U盤以後,穀嘉年鎖在了試驗台的抽屜裏,然後開始做試驗。
由於做試驗比較安靜枯燥,看著跟畫麵卡住了一樣,組長點了1.5倍速。
中間,黃山雁拿著一疊資料來找穀嘉年,兩個人挨得很近,似乎在討論。
不過這隻是猜測,因為他們此時是背對著鏡頭,具體說了什麼,沒人知道。
約莫五分鍾之後,黃山雁拿著資料離開了。
穀嘉年繼續埋頭苦幹。
最後就是組長回來,他打開抽屜,把U盤交給了組長。
這樣看,似乎穀嘉年也沒有什麼可疑之處。
“視頻有沒有拍到正麵的?”任女士問道。
不愧是受過職場鍛煉的人,看問題很毒辣,一問就是重點。
“沒有,這涉及到數據泄露,所以每個攝像頭的位置和角度都是有考究的。”組長比奚惜他們都年長,比他們懂得更多。
王先生看了看奚惜,又看向組長。“但從這視頻看,奚惜嫌疑最小,你的嫌疑最大,除非能提供更多證據。”
穀嘉年全程極少開口,低著頭居多。
盡管成員們相信組長的為人,可企業這邊需要的是證據,不是口頭上的信任。
組長臉色一白,又很無奈。
許久沒說話的奚惜沒有參加,而是手握鼠標,反複的看組長電腦裏的視頻。
可能是一開始兩人有些口角,任女士是唯一注意到奚惜舉動的人。
她低聲問奚惜。“有新發現?”
奚惜指著好幾個她覺得有可疑的地方,兩人悄然交流起來。
黃山雁的手捏緊,奚惜這是什麼情況?
難道她又開始懷疑穀嘉年?
正要走過去,卻有人進來了。
所有目光看過去,是一個穿著西裝,舉止優雅的中年男人。
“孩子,你的電腦我拿來了!”
奚惜看到來人,嚴肅的臉蛋總算是多了一絲笑容。
其他人好奇這人是誰?
看年紀像奚惜的父親,可他們有人見過趙怡琳的父親,不是長這樣的,更是沒有這位有氣質。
該不會,這就是奚惜嫁的豪門老公吧???
雖然不少人這麼想,可沒有人不識相的直接問出來,徒增尷尬。
“齊管家,麻煩你了。”
“客氣什麼,別人都欺負到你頭上了,少爺在工作暫時來不了,我自然是要代替少爺幫你的。”
齊管家笑眯眯的,看起來很麵善。
他在職場二十幾年,這些學生掩飾情緒還做得不好,他一眼看出有人亂猜。
故而點出他與奚惜的關係,同時也讓這些人知道,他家少爺是很重視太太的。
“我一個人也可以的。”奚惜幹笑著道。
“無礙,家裏沒什麼事要做,有也不怕,安安會處理。”齊管家擺明了不走,要留在這給奚惜撐腰。
說完,他撥了撥西裝外套那個簡約的一字型鑲鑽胸針。
其他人順著他的動作,下意識的看過去。
抽氣聲此起彼伏,天啊,一個管家下人,用的胸針也這麼昂貴啊。
在場有豪門子弟的,他比較識貨,這胸針起碼500萬以上。
奚惜到底嫁了誰,夫家是頂級,才會給管家這麼好的待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