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山雁臉色一變，心裏才開始慌。
“你嫁了有錢人，想要造假，易如反掌。”
奚惜冷冷一笑。“你那麼緊張幹什麼？心虛？還是說，真凶其實是你，穀嘉年隻是從犯？”
其他人看黃山雁的表情，已經看出態度，他們信奚惜。
兩個人一對比，奚惜眼神幹淨，黃山雁則一直表現得很奇怪，還有穀嘉年也是，隻說了幾句話就一直沉默。
奚惜才不管黃山雁怎麼狡辯，她借了數據線，把手機裏的文檔發出來。
這次可不是在電腦看，而是在實驗室裏的投影儀，屏幕更大，所有人都可以容易看清楚。
先出來的，不是文字，而是一張長鏡頭照片。
照片裏的人，就是很活躍的黃山雁。
她與一名帶著墨鏡，頭上包著大絲巾的中年女人見麵。
第二張照片，這是拉近了。
照片很清晰的拍到，黃山雁從中年婦女手裏接過了一個又大又厚的牛皮紙袋。
下麵就是文字敘述。
年輕女性，黃山雁，年21歲，鳳凰大學大四學生，祖籍錫省寧岱市黃蘋縣人，花唄待還款項為.37元。
牛皮紙袋裝有30萬現金，見麵時間為3月26號。
黃山雁花唄3月27日全部還款完成。
同日，此人購入一台價值8999筆記本電腦，購買服裝五千塊……
有黃山雁在一個高檔商場逛街購物的照片和視頻。
購買的服裝，巧了。
就是一天男士的西裝，殷厚還認出來了。
“這衣服，不就是昨天穀嘉年進行論文答辯的時候穿的嗎？”
昨天是好幾個專業的學生進行論文答辯的日子。
殷厚就剛好在隔壁挨著穀嘉年答辯的教室的階梯教室上大課。
他還跟剛進行完答辯的穀嘉年聊了幾句。
所以，他對黃山雁買的這套衣服印象很深刻。
“我是幫嘉年買了套衣服，我們是老鄉，這有什麼嗎？”
黃山雁還在狡辯。
奚惜笑了，這女人，臉皮真厚。
“我記得，你父母就是普通打工人，你是怎麼段時間內還清二十幾萬的大額花唄的？”
“而且，哪個欠了那麼多錢的人，會送朋友五千塊的衣服？給自己買這麼高檔的電腦？”
大家都是考成績考進來的，腦子都不笨。
知道黃山雁的話，根本就說不通。
“我記得，當時電視報道過黃山雁，還是當勵誌故事來報道的。記得她父母收入不高，甚至連房子都是公租房。父母肯定沒錢幫她還那麼大額的花唄。”
同學們開始七嘴八舌說起黃山雁的事。
穀嘉年的雙手緊緊地攥著，聽著同學們的話，終於爆發了。
“夠了，是我做的，是我對不起奚惜。”
他麵露痛苦的神色，看奚惜的目光更是有深深的內疚。
本來，他與奚惜關係還不錯的，奚惜也是出於信任，才會讓他把這麼重要的U盤轉交給組長，是他辜負奚惜的信任。
黃山雁瞪眼，他怎麼就招了！
穀嘉年失望的看她。“別再掙紮了，做過就是做過，否認也改變不了事實。”
“小雁，別再一錯再錯了。”
他們考到這樣一流的大學，很不容易，還不如承認錯誤，也許還能有點改過自新的機會。
還有，他實在過不了良心那關。
承認了，反而是心裏輕鬆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