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分析,拿走這包東西的,呃——東西,肯定不是人。”在聽完大嘴的敘述後,猴子肯定地得出這個結論。
大嘴摸著下巴,點著頭說:“我也是這麼想的。”
“會不會是被老鼠叼走啦?”郭薇覺得有這個可能性。
我點點頭,一本正經地說:“嗯,還是隻會遁地術的神鼠。”
大嘴甕聲甕氣地來了一句:“藍皮鼠。”
猴子故作驚詫,叫起來:“這麼說它還有個共犯?”
我順著演:“哪個?”
“大臉貓哇!”
我們大笑,郭薇白了我一眼,問:“你們就這麼肯定不是老鼠?”
我告訴她:“那間辦公室我們太熟了,整間屋子,根本沒有老鼠洞,窗戶又是關著的,老鼠進不來。”
郭薇打斷我:“那門呢,門總該有縫的吧?”
我說:“門下麵倒是有條縫,可那條縫,除非那老鼠把自己拍扁了,才可能進得來。你想就這麼一道縫,一隻老鼠,怎麼可能鑽得進來?退一萬步講,就算那老鼠會縮骨神功,鑽進來了,這麼大包東西,又怎麼能拖出去?”
大嘴插嘴說:“沒錯,再說如果真是老鼠,它總會亂咬亂啃,但辦公室裏幹幹淨淨的。”
“哎!”猴子突然拍了下大腿,說,“你說那個趙局來的時候,你們幾個在張阿八的辦公室裏聊了一會兒,是不是在那一會兒,有人進辦公室把那包東西拿走了?”
大嘴想也沒想,搖著頭說:“不可能,就聊了幾分鍾,並且當時我根本沒進屋裏,就歪著身子靠在門口扯了兩句,別說人,連隻鳥飛進走廊來我都能看到。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兩間辦公室中間隻隔了一間值班室,這麼點距離,如果真有人,我怎麼可能發現不了?”
我問大嘴:“以前有沒有少過這些東西?”
大嘴說:“那哪個曉得,一堆東西亂碼在一塊兒,如果真少了點什麼,誰都不知道。”他話剛講完,又叫起來,“哎,凡子,你的意思是,這些東西丟了其實不止一天兩天了?”
我點點頭:“有這個可能。”
大嘴皺著眉頭:“這平時我還真沒注意啊。”
猴子不同意,甩甩手說:“哎,我估計不太可能,那堆紙錢元寶啊什麼的雖然多,但如果每天都拿一點,時間久了,傻子都能看出來。”
大嘴說:“這倒不一定,業務時不時來一下,這些紙錢啊什麼的時不時用一些,如果不是存心留意,那還真發現不了。”
猴子沒做聲,大概是覺得大嘴說得不錯。這時郭薇說:“哎,你們就別在這瞎想了,要不從現在開始留心,把放在最上麵的東西做個記號,過一個晚上,看看會不會少。”
“嗯,老夫正有此意。”大嘴點點頭,裝腔作勢。
“如果少了怎麼辦?”猴子這一問,讓我們麵麵相覷。
大嘴望著我,征求我的意見。我想了想,大聲說:“少就少了,少了再說!”
結果此後幾天,都沒少。沒少最好,少了又不免讓大家疑神疑鬼,尤其是大嘴,他說這以後晚上還得值夜班,如果辦公室不幹淨,那人一晚上待在隔壁的值班室裏,神經高度緊張,這夜複一夜的,還不得搞出毛病來?
謝天謝地謝菩薩,沒少。那袋離奇丟失的祭品,王師傅的解釋是:被路過的野鬼順手牽羊了。怎麼講哩,姑且信之吧。但願隻是小事一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