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嘴一本正經地點點頭:“這哪個說得準。”

猴子一臉苦相:“為什麼倒黴的總是我?”

大嘴還想說什麼,被我用手勢打斷,我寬慰猴子:“你小子就別杞人憂天了。”

猴子鬱悶,苦著臉,不吭聲,大嘴笑:“你他媽猴膽哪去了?你不還嚷著要去捉小鬼嗎?”

猴子望他一眼,說:“捉個屁,晚上我到你那睡。”

回城區的路上,我接到郭薇的電話,說晚飯不和我一起吃了,孫茗找她有事。掛了電話,我對大嘴說:“得了,郭薇今晚有事,我和你們一起活動吧。”

大嘴問:“什麼事啊?”

我說:“孫茗找她,不曉得。”

大嘴笑嗬嗬的:“孫茗啊,好久沒見到她了,叫她來玩啊。”

我笑:“你不會對她有興趣了吧?”

大嘴大搖其頭:“她不行,丁鶯還可以。”

猴子歪躺在後排“切”了聲,語氣飽含不屑。大嘴從後視鏡裏看了眼猴子,問他:“猴啊,好久不聽你提你們家張曉靜啦,怎麼樣了?”

猴子無精打采:“鬼曉得。”

大嘴搖搖頭:“不行啊猴子,這麼快就移情別戀啦。”

猴子直起身,說:“哎,我怎麼聽你話裏有話啊?”

聽他倆一人一句,我實在忍不住了,說:“我說你們兩個,丁鶯,誰都別想,也不想想,可能嗎?”

猴子趴到我後麵,說:“你倒是有郭薇了,你是飽漢不知餓漢饑啊。”

大嘴在一旁點頭不已:“就是。”他媽的,這兩王八蛋又同一戰壕了。

吃完晚飯,我們來到大嘴住處,坐下沒多久,郭薇又打來電話。

“非凡,吃飯了嗎?”

“吃了,你呢?”

“我吃了,你和大嘴他們在一塊兒嗎?”

“是啊,在他房間哪。”

“哦,那你們別走,我和孫茗馬上過來,有事說。”

沒等我問什麼事,她就掛上了電話。我收起手機,對大嘴說:“等下郭薇和孫茗會過來,那個好像,出事了。”

猴子一聽來了勁,趕緊湊過來:“什麼事?”

我搖頭:“不曉得,應該是孫茗的事情吧。”

大嘴納悶:“孫茗有事?她不會也撞邪了吧,不對啊,她又不和我們一塊混。”

我點了支煙,說:“等來了就曉得了。”

不一會兒,她們到了,原來並非是孫茗出了事,而是她那個在讀高一的堂弟,在前兩天晚上,和幾個男生跑去殯儀館試膽量,結果撞了邪。

事情是這樣的:孫茗的堂弟叫孫速,上高一,很皮,是個小混混。那天晚上,他們一夥混混中某人過生日,在小飯店擺酒宴,幾個人喝得醉醺醺,估計是聊到一年前在殯儀館離奇死亡的那兩個初中生,一幫小混混突發奇想,說要去殯儀館測測膽量,說著說著,幾個傻小子就去了。

當時在夜裏十一點多,幾個人來到烏七麻黑的殯儀館,進去沒走多遠,聽到院子一角有動靜,像有東西在爬,孫速膽大,撿了塊石頭砸過去,隨即聽到一陣小孩的哭聲,幾個小混混嚇壞了,撒腿就跑,其中一個不小心,絆了一跤,爬不起來,嚇得哇哇亂叫,跑到前麵幾個人又回去扶他。幾個人跑回城區後,摔跤那人才說,他當時跌在地上,感覺身子被人死死摁住,動彈不了。幾個小混混聽了,嚇得不知所措。

到了第二天,孫速右邊的胳膊突然就抬不起來了,胳膊看上去沒有任何異常,可就是酥軟地抬不起來,像癱掉了一樣,絲毫不聽大腦指令,家人把他送去醫院,檢查了半天,什麼毛病沒有。孫速自己覺得不對勁,就把晚上去殯儀館的事情給家人說了。

孫茗說:“據他自己說,他當時就是這隻手扔石頭的,所以癱掉了,肯定是那個鬼在搗鬼,你們不是認識那個很厲害的師傅嗎,我想請你們幫下忙,讓他來救救孫速。”

我問她:“那其他幾個人,有沒有事?”

孫茗搖搖頭,說:“好像沒有,就孫速出事了,那個摔跤的都沒事,誰讓他亂扔石頭的,哎。”

我看看大嘴和猴子,他們望著我,沒說話,郭薇拽拽我的胳膊,說:“要不你們帶孫速去找找黃師傅,他肯定有辦法。”

我問大嘴:“要不我們現在去看看他?”

大嘴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說:“八點多,快九點了,要不明天吧,正好周末,不是一直說要去看黃師傅的嗎,正好去一趟。”

我說行,對孫茗說:“那這樣吧,你先回去,和你那個堂弟說一下,明天,我們帶他去黃師傅那裏看看。”

孫茗走後,猴子吹了口氣,說:“小鬼,丁鶯看到,老豬聽到,現在孫茗那堂弟又撞到,肯定都是這個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