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古古先生,我相信你見過母親。”
小人精長籲,總算確認事實是事實的事實,盡管相關事實很不光彩,體貼的拍著快要哭鼻子的可憐家夥,滿意的點點頭,自家野媽那副德行,做女兒的豈有不懂之理。
該死的!那女人就愛玷汙空氣,甚至連膝下千金的純潔心靈都不肯放過,好好一小毛孩,太壞了!
肚裏大罵不休的古古擦著眼眶,感覺那裏好像有點紅,臭小鬼和她野媽一樣,明為確認真相,實則拿話調戲,人家是純潔善良好葛格誒,不可以沾染世間的惡臭……
“看來,母親的確把你當成了自己人,你是第一個。”
“……我很榮幸。”
不曉得該開心該鄙視,古古假裝很高興,阿莉卡歎了口氣,自察覺端倪,到疑慮漸生,直至今次的捅破,事情發展有些出乎意料,似乎哪裏不對。
“對你來說,母親是怎樣的存在?”
“讓我想想,接觸不超過一個星時,我不否認腥紅瑪莎給我的影響,怎麼講呢,大概是啟蒙者吧,也許,她啟發了我的人生。”
原本是個秉性懶散的貪生怕死沙雕,借星空戰爭混入星聯軍隊,每每於戰場打混,真·苟得一批的家夥隻想撈點實質利益,然後光榮退役回家繼續廝混。
因為當初厭煩枯燥的開片生涯,幹架時趁空隙躲清閑,一躲就躲出問題,腥紅瑪莎引發了古古埋藏心底,正蠢蠢欲動的火苗,稱她為啟蒙者,恰如其分。
“有件事我得告訴你,希望你替我保密,如果你肯看在你母親的份上,因為這個秘密會讓我上軍事法庭。”
“請古古先生放心。”
小小少女鄭重承諾,古古麵露回憶,不曾成功的事,按理說毫無意義,此時翻騰出來未免有賣弄之嫌,他仍想對阿莉卡傾吐他的遺憾,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想。
“見你母親沒多久,我的部隊即被緊急征調,並參與對她的圍攻行動,我想盡我的力量救一位真正的戰士,她不應該被當作挽回顏麵的工具,假如她肯博一把,希望不是沒有,可是,你的母親,令整個星聯無光的腥紅瑪莎,她拒絕了我……”
遺憾哪!那女人要還在,現在的情勢會是個什麼樣子呢?她又會采用何種方式與那些貴族大爺們明鬥暗鬥?曆史不容假設,而人,經常幻想曆史能夠改變。
人嘛,需要借幻想逃避殘酷的現實。
“謝謝你,古古先生,母親做了選擇,她從未改變她的想法,你知道嗎,很多時候我都在埋怨她,何必太拚命,她說她要爭口氣,一開始為父親,再後來……這是她的信念,說起來,我已經記不起父親的模樣了,唉!”
雙手環抱雙腿,側頭埋首膝蓋,將半張小臉隱藏於黑暗,古古好像瞧見了點點瑩光,默默熄滅光源,四周徹底黑了下來。
可憐啊!沒了父親沒了母親,失去雙親的打擊,對一個孩子而言幾乎致命,但是,阿莉卡身上留著不屈的血液,堅強的她,硬是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