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長先生，我……我不明白。”
病態新老大的病態行為可不能不當回事，畢竟警衛算正常人，由於泰米同其有一定交情，理所當然的，他給小夥伴們推舉，作為正常人和病人展開親切對話。
“我曾對所有人說過，因為什麼也不會，什麼都不懂，我隻能做我能做的，比如這個。”
沒用的廢物廠長麵現淡淡憂傷，除了駕機開片他真的一無是處，泰米瞠目結舌無言以對，從沒見人貶自己貶得如此喪心病狂，要不要……離他遠點？
“我記得，你很想成為一名軍人，無奈世事多變，沒辦法心想事成，但是軍人常人做的事情，不妨做上一做，你以為呢？”
“嗯……我不懂。”
“改善自身處境，需要一點點不斷努力，如果你認為我還有那麼一點道理的話，當然，秉持自願原則，我從不強迫人。”
笑言來此的第二件事已經達成，新老大要去幹第三件事，泰米和警衛們可以選擇一下下，十九廠非軍事區，員工無此義務，大家的選擇很靈活。
選擇沉淪到死，或絕地求活。
泰米不解，很多事他都不解，相信沒人能了解這位廠長大人的腦洞內涵，不過，此情此景讓曾經的某些回憶浮上心頭。
十九廠的外編警衛並非一貫這麼的稀爛，年景好，警務部門會指派專人整訓，專人的素質參差不齊，大多走過場，偶有嚴謹認真的難得人士。
對工作嚴謹，對小夥伴們認真，或恩或威或恩威並施，帶頭大哥能起到良好的促進作用，以言語啟發朦朧心靈，開導大家那為外界困頓的心智，等等。
鼓勵、鞭策、慰勉、推動……效果很不錯，無論人品如何低格，人，多多少少有那麼一絲進取心，人嘛，都是向往積極的。
可是，優秀專人因工作表現優秀而得以升華，臨別時雙方手兒拉著手兒依依不舍，等分離之後，原先的積極進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逝，最終，什麼也不曾改變。
為什麼呢？泰米想了很久，悟出一些自以為，根基呀！帶頭大哥有升級的機會，這沒得說，做的好必須提拔，他們……再好又怎樣！
頂多打點賞意思意思，打賞非常例，一日為外編，除非不幹，否則終身沒得選，暫時的雞血換不來永久的昂揚，他看的很透。
眼下，號稱全廠人的希望，這位新老大和曾經的帶頭大哥們似乎有區別，他不愛發表長篇大論，不愛灌人心靈雞湯，做在實處做的比說的多。
跟嗎？是個問題，值得慎重考慮的問題。
新任廠長大人光臨賬務部門，是要指點大家嗎，他懂？眾賬務幹員們疑惑不解，新老大靠發錢暫時擺平了“民意”，害得他們的工作量直線上升，分配活兒不好做哇！
“廠長先生想知道些什麼呢？我們都做了詳細報告……”
“那些錢，有沒有如數發放？”
不等人說完，古古直截了當挑明，甚至沒客套半句，賬務部門負責人的臉瞬間難看至極，新老大想幹什麼！
“當然，我們盡力保證每一個人都能領取廠長先生的心意。”
“不是吧，我明白，有些人根本沒有得到他該得到的，你，還有你們，作何解釋？”
不包括管理層的話，一線員工肯定有，人人不多不少按指示辦，餘下的配套人員，根據情況做“適當”的，“靈活”的安排，這樣一來，廠長大人的勞動報酬還有不少結餘，賬務部門的結餘便跟著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