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爾猜想,那名小警衛未必有自己清楚那個說不得東西,不過呢,小警衛也該明白,說不得的就是說不得,但他還是大聲的,不帶一絲阻礙的說了。
生命的最後一刻,也就談不上什麼禁忌畏懼,那人幹嘛非得當眾提這個茬?他又是從哪裏接觸到這個茬?原因已不可考。
中央區出身,自然同禁忌絕對對立,這是立場問題,立場問題不存在折中妥協,回想近期,紈絝領受任務,大搖大擺的離開香甜所在。
他並不想玩什麼大展身手的套路,太沒價值含量了,大展身手什麼的,純粹建立在交易實質之上,中央區之外的星空邊緣,實在沒交易心情。
初入陌生區域,處處怪異處處吃癟,弗雷爾甚是不解,種種跡象,讓這個自詡場麵老手的公子哥兒摸不清道道,全然不知該如何麵對奇異怪景。
不對不對,太他媽的不對!自己明明精通各種潛的規則,明明深諳各種高超手腕,畢竟祖上榮光耀眼,且久經中央區大環境的熏陶考驗。
自帶貴氣加出場光環,與生俱來的名流做派無不吸引眾多舔狗,不差錢舍得花錢,還怕沒人俯首聽命?加之為人威武霸氣,勾心鬥角更不在話下,按道理,誰也不敢小覷他。
可是,大家偏生當他是個臭烘烘的狗屁,甚至區區警衛,不在乎中央區駕臨的名流,不在乎N世祖霸道氣場的壓迫,其人不止沒眼力勁,連其腦子都壞了。
要知道,光豪華私人運載係統,就不是一般民眾玩得起的,他是爺!人見人舔的高貴大爺!懂不懂事!
初來乍到先忍,紈絝立即施展鑽營之道,著手拉幫結派培植私人勢力,以求盡快和頂頭上司分庭抗禮,憑借自身的優良魅力與美妙許諾,還有使人飄飄欲掛的飲品,預謀初步達成。
成功發展的下線次日翻臉不認賬,竟然有人拒絕厚利好處?不可思議,又他媽的不可思議!翻臉貨分明是個典型小人,是小人,當明白身為兩邊倒,該倒便要倒的道理嘛。
是什麼,讓小人驟然轉性?
在這個充滿臭味的落後地界,自信滿滿的弗雷爾完全發揮不開傳統藝能,大家不吃那套常規玩法,哪怕錢是撒了又撒,人們隻會越發的將他視作大話精及神經。
不是說,是人都存著私心,一挑便跳的嗎?他怎麼就挑唆不動呢!
中央區大殺四方,無往而不利的套路統統失效,紈絝左算右算,還是算不明白自己哪裏沒做到位,不死心的他,仍朝硬性指標使力,他想早點回歸又香又甜,他快受不了了。
口活出眾,擅長蠱惑人心,愛把人當工具利用的公子哥兒,哪會把一眾屁……什麼的放在眼裏心上,如此,一眾屁……什麼的,也不當其是個正經東西,此理他有沒有想通不得而知。
這地兒和他的世界格格不入,紈絝有些灰心,關於個中關節,他隱隱猜出一點征兆,所有事情和那個不久前上任的年輕廠長存在關聯。
老子好像淪為任人擺布了誒!中央區那幫家夥莫名其妙的指派人家,到底想幹嘛?適應不了糟心環境的紈絝精神頭垮得一批,幹脆先混他一混。
身處突發重大事故的危區,親眼見證那名不懂事警衛的英勇無畏,親耳聽著不是很激昂的對話,無法理解周遭的不正確氛圍,公子哥兒不由得彷徨,不由得無所適從。
從來隻聞拿錢換命,幾時有過拿命換錢?裝置有價,價以錢計,而人卻無價,至少沒人主動願意用不值錢的命,換取值錢的……那藥丸破東西值鳥的錢!
愚蠢啊愚蠢!小警衛的行為簡直蠢得愚不可及,東西沒了再造便是,十九廠完了,大把的十九廠迅速接手,完全沒差嘛,何苦隨隨便便終結掉寶貴人生呢。
尤其最後那句禁忌高呼,中央區高層級人士都知道那個絕不能提及傳揚的,實屬禁忌中禁忌的真章,這人懂不懂,亂叫禁忌會引發大麻煩的。
想啊想啊想啊……頭好疼,比挨暴擊更疼,從來沒有這種疼痛的體驗,真難受呢!
古古發現,一直以來吹水無雙的家夥,不知怎麼的蔫了,不好!礙於此君是名義上的二號人物,放著不管導致人變最新出品之無腦癱,總是有違時下的和諧主旨。
於是,兩個表麵上下級,在一片無人打擾的空曠區域,進行了他們之間的首次勾搭……不可言宣……深談。
“我們都受上級派遣,既然有份共事,我想,我們有必要談一談,我看得出,有些事對你有所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