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莫曉萱點頭，心想，這話還要你說？我們做這行的，這點處事方式難道都不懂嗎？
“老婆，如果有事，你要立刻打我電話，千萬千萬不要跟他們發生肢體衝突。”賀博遠想想還是不放心，又追上去補了一句。
“嗯嗯。”莫曉萱都不知道，賀博遠原來也有這麼婆婆媽媽、囉囉嗦嗦的時候。
莫曉萱她們兩人上樓，直奔陶女士的前夫謝先生的辦公室，此時候謝先生並不在辦公室，不過好在辦公室裏還是有一個人是陶女士認識的。
“小陶，你怎麼過來了？”正在給謝先生擦桌子的女的，連忙放下手裏的事，走過來問。
“我們是來找謝先生的。”莫曉萱知道陶女士不能說話，估計這女的也不懂手語，就解釋說。
“他在車間，要不要我找人去叫他過來？”打掃衛生的女士問。
“當然要。”莫曉萱見她態度尚好，就也臉色放緩了。
打掃衛生的女的過去撥電話，趁著這間隙，陶女士用手語告訴莫曉萱，這女的是謝先生的大嫂，叫劉紅芳，在這裏負責食堂采買和做飯，另順帶幫著謝某打掃衛生。
這些小工廠，都是一身兼幾職的，關鍵是廠子不大。
“你是小陶的什麼人？我以前好像沒見過你？”劉紅芳打完電話，過來找莫曉萱她們聊天，大概知道小陶不能說話，所以她說話的時候，眼睛都是望著莫曉萱的。
“我是她朋友。”莫曉萱暫時不想公布自己的身份。
劉紅芳打量著莫曉萱，見她身材高挑，一身正裝，整個人一眼看上去就與眾不同，想到小陶家以前也是家境不錯，估計小陶也有幾個家世顯赫的朋友。
就低聲說道：“哎，小陶也可憐啊，這謝東霖腦子也是壞了，現在全聽那女的，廠裏都是她家的人了。”
雖然劉紅芳沒說“她”是誰，但莫曉萱已經清楚了，一定是那個管財務的與謝東霖有染的女人。
世事真是無常，以前謝東霖把工廠裏都變成謝家軍，現在又變成那女的軍隊了，難怪他嫂子不滿。
“我跟你已經離婚了，你還纏住我不放幹什麼？”人未到，聲先來，莫曉萱知道門口說話的，一定是陶女士的前夫謝東霖了。
果然，陶女士聽到聲音，一下子就撲過去，拽著謝東霖就廝打起來。
“你個神經病啊，早知道你這樣，我見都不會見你。”謝東霖抓住陶女士的雙手，陶女士動彈不了，就想去咬他，謝東霖一把把她一甩，莫曉萱連忙抱住，兩個人一下子趔趄了好幾步，才站穩了下來。
“你別激動，等我來說。”莫曉萱把陶女士扶到沙發上坐下，自己走過去與謝東霖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