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滿是擔憂:“公子,您的病……”
“好了,我要休息會兒,將馬趕得平慢一些,必要時刻再喚醒我。”此言過後馬車內就再也沒有傳出一點兒聲響。
“來人!”
三爺突然呼喊一聲,刹那間五個個青衣人自夜踏空而來。
“三爺有何吩咐?”
三爺指著四周那嘈雜的人群道:“去,將這些人都趕離馬車三十丈開外,叫他們莫要吵到公子休息了。”
“是!”五人同應一聲並散去。
很快周圍三十丈便沒了幾個人影,但那嘈雜的聲音還是順著風回蕩在夜中,三爺輕歎一聲坐上馬車,他正要將馬趕的平緩一些,但突然間一陣破空襲耳而來!——“咻!”
好快!快到讓人無法招架!
三爺大驚瞠目,他心頭懂得很,自己在聽見破空聲之時就已躲不開這一擊——有些東西並不靠耳朵與眼睛去辨,要靠的是先天應變的能力!
在千鈞一發之際,門開,一隻手深了出來,就在三爺太陽穴邊不到三厘之處準確無誤的接住了那致命的一擊。
“公子!”三爺駭得渾身發顫。
“咳咳……看來有人在暗中監視著我們。”宇文六月輕咳兩聲並探出頭來,他左右探望了一番後便歎了口氣,隨之又縮回了馬車內。
方才襲擊他們的隻是一塊石頭,十分普通的石頭,就像是孩子打仗時互扔得石頭。
宇文六月手上輕輕一捏,石碎成了粉末,他撒去了沙土又關上車門,吩咐道:“三爺,咱們回去吧,叫蘇震他們也撤走,我們再往前走隻怕要中計了。”
“這……”三爺在遲疑,先前的恐懼又化作了憤怒,他瞪著漆黑的四周試圖想將那偷襲之人找出來。可四下的人是在太多,他根本就找不出一絲線索,隻聽他咬牙道:“公子,咱們又不是沒人,難道被偷襲後就這麼算了麼?!我魏三是咽不下這口氣!”
隻聽宇文六月輕歎道:“你莫去急躁,他這一擊若是為了偷襲殺人不會用石頭,就連一根削尖的樹枝都要好使一些。”
“可——”
“好了,回去吧,不必在此耗費精力與時間,一切的力氣還得用在正月十五那日。”
宇文六月的話已說得很明了,三爺有所不服卻不得不從,他從腰間取出一根鴣哨,再那麼輕輕一吹,哨聲自會蕩漾撤退的消息,而他也掉轉了車頭原路返去。
馬車漸行漸遠後燕青也將望遠鏡暫時拿下,他滿意一笑並將望遠鏡小心翼翼地揣在懷中,隨後他便跳下了自己所站得那個山丘。
不錯,方才那一記石頭是他扔的。誰叫那馬車如此顯眼?就是那馬車裏頭的人也是那麼特別,一個得了重病的人反應力也這麼快?
寒風呼嘯,殘夜依舊,雲開霧散亮明月,片片的火光已將樹林團團圍住——
“呼咻!”
一道煙火從林中射向天空,炸響,絢爛,卻不無人欣賞,反倒是一陣喧囂:
“好漢們,霹靂堂的人果然在裏頭,他們已經走頭無路,正要找幫手叻!”
三爺滿是擔憂:“公子,您的病……”
“好了,我要休息會兒,將馬趕得平慢一些,必要時刻再喚醒我。”此言過後馬車內就再也沒有傳出一點兒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