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宮中兩麵皆是十餘丈高的石牆,春季到了,藤蔓也生長得奇快,牆上被包裹了一曾綠油,若妄想借助藤蔓登上城牆那便大錯特錯了——牆上鑲嵌著駭人的鋼筋鐵釘,盡管鏽跡斑斑卻一樣能致人無命!
“阿彌陀佛,沒想到佛光普照下還有如此殘忍的建築,真讓人覺得有些意外。”無年輕歎感慨道。
燕青道:“迷宮是一種很有趣的建築,它神秘,引人入勝,但確確實實是個死亡遊戲,而有些人心裏自大,樂此不彼地想要征服此地,”說此他也抽了抽鼻子,蹙眉道:“這座迷宮裏頭應該死過很多自大的征服者才對。”
徐雲川揉了揉鼻子,臉上沒了笑:“你們都聞到了?”
無年也點頭道:“細雨的芬芳雖誘人,卻怎麼也掩蓋不了死人的氣味,它很濃鬱且就在前頭。”
午闕走在前頭,他的鼻子最為機靈,在領著眾人準確地拐過幾道彎後,顯然一具已腐爛生蛆的屍體出現在眼前。
屍體靠牆,胸口還穿刺了一根帶著針鋒的鋼筋,這根鋼筋便是致他死亡的主要凶器。
“步子慢些,腳下應該有一處玄關。”
午闕將步子壓慢率先朝著屍體走去,後人一個接一個地順著他的腳步踏去,不一會兒四人皆來到了這句屍體前。
徐雲川捂著嘴險些作嘔,撇過頭罵道:“真是晦氣,一出來就遇見這麼惡心的死人!”
無年與燕青也紛紛蹙著眉,說實在這玩意兒實在有些……不雅觀,蛆蟲成堆蠕動不止,皮肉被雨一澆,腥惡臭味濃鬱滔天……但即使如此,午闕卻從容不迫地蹲下身子,湊近屍體便是一番探看,沒過一會兒隻聽他緩聲道:
“此人的左臂有傷,生前一定與人打鬥過;他手上的刀繭很厚,必定是個常年使用刀劍的高手;觀其麵容是個漢人,三十來歲的模樣,胡茬半寸長且參差不齊,必然在這迷宮裏困了不少時日;從此屍體的腐爛程度來看他死於五天之前。”分析到這兒,他也不避諱在這屍體衣衫中一番摸索,一會兒後一張帶著汙穢的羊皮紙被拽在他手頭,他將羊皮紙在地上積水中洗了洗,嫣然一副迷宮線路畫卷出現在羊皮紙上。這時他又分析道:“此人死得沒什麼價值,但送來的東西卻相當有用。”
“有用麼?”燕青俯身將羊皮紙拾起,那迷宮的條路十分清晰,還有一條紅線做標,可身臨其境與紙上談兵是完全不同的概念,迷宮這麼大,根本就摸不著東西南北。他搖頭一歎將羊皮紙又丟給了午闕:“這張地圖若是有用此人也不至於死在這兒了。”
午闕搖頭道:“那可未必,迷宮的迷惑功能並發揮不了多大的作用,此人明顯是生前受到了逼迫才散亂腳步,從而導致踩著機關一命嗚呼——迷宮中還潛在著其他不為人知的危險。”
經他這麼一說,徐雲川渾身冒了個冷顫,此時細雨綿綿,黑夜也快要降臨,雨更涼,風更陰,心頭的鬼祟也慢慢有所衍生。隻聽他道:“我看著地方常年死人,邪乎得很,裏頭該不會有鬼吧?”
迷宮中兩麵皆是十餘丈高的石牆,春季到了,藤蔓也生長得奇快,牆上被包裹了一曾綠油,若妄想借助藤蔓登上城牆那便大錯特錯了——牆上鑲嵌著駭人的鋼筋鐵釘,盡管鏽跡斑斑卻一樣能致人無命!
“阿彌陀佛,沒想到佛光普照下還有如此殘忍的建築,真讓人覺得有些意外。”無年輕歎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