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月……姑娘的名字和你的人一樣美。”徐雲川眨巴眨巴眼暗送秋波。
蘭月已懶得厭惡,她對無年悲哀道:“這位師傅,你與這樣一個無恥之徒為伍難道就不覺得不自在麼?”
無年如實道:“他是我的朋友,是個很講義氣的朋友,如果你和他成為朋友,也許再你遭難的時候他會拚了命地救你。”
任何一個翻雲覆雨的情人都是先從朋友做起的,徐雲川會心一笑,點頭道:“不錯嘞,你要是和我做朋友,我就保護你在這場爭鬥中活下去,不要問我為何……因為你美!”
“你竟敢用言語侮辱我,看我不殺了你!”蘭月當即就要拔劍,可忽而一聲嗬斥從後頭傳來——
“小蘭,不得對徐俠士無禮!”
東方千尋信步而來,紅豆在左,慕言在右,孔雀樓各堂主都親自來相迎。但縱使這麼多人卻隻有千尋一人打傘,其餘人要麼淋雨,要麼僅戴了一頂鬥笠罷。
“樓主大人。”蘭月收起劍,回身微微請禮。
千尋頷了頷首,又用下巴指著無年等人道:“這幾位俠士都是我的好朋友,也來是相助我們孔雀樓渡過難關的,以後你們要尊他們為上賓。”
無年與慕言互瞧,見著各自平安後皆放下了心頭的那份擔憂。
“外麵風雨大,備戰時刻莫要淋感冒了,諸位裏邊請。”千尋揮袖轉身,自己先離去了,意思是讓一眾堂主來迎客。
徐雲川撇嘴不喜:“這娘們兒是得有多高傲?難不成她還在為午闕先前的無禮而生氣?”
無年搖頭道:“身為堂堂一樓之主,她絕不會那麼小氣的。”
徐雲川更納悶:“哦?那你說她為何趾高氣揚的?而我們卻偏偏還要聽她的話?”
“這一點你不是最能解釋了麼?——因為她長得漂亮!——哼,紅顏禍水……”午闕冷哼一聲便朝前走去,絲毫也不理會相迎的孔雀樓堂主。
無年上前取下自己的鬥笠替慕言戴上,隻問一句:“出來為何不帶傘?”
“孔雀樓有規矩,樓主打傘其餘堂客皆不能打傘——這鬥笠也還給你,我不要。”慕言有些不領情,想要歸還無年卻按住她的手勸道:“你還給我也無用,光頭並不怕雨淋濕……”
慕言心頭暗喜,僵持了一會兒也不言,於是二人就這麼沉默走了下去。
“哎,算了算了,我留下來陪蘭月姑娘一起看守陣地好了,以免那幫蠻子突襲。”徐雲川擺了擺手便往回走去。
午闕走得最快,沒有哪個姑娘跟得上他的腳步。紅豆猶豫了許久終於還是邁開步子跑到午闕身旁,她開口剛想問出口,可那到口頭的話卻又生生地咽了下去。
午闕瞟了紅豆一眼,見其遮麵,又瞧了一眼她手頭的‘玲瓏寶劍’,他淡然一笑,暗自道:原來燕青口中的完璧歸趙便是為了替這個女人還劍……
“俠士你笑什麼?”紅豆似乎瞧出了午闕的異樣。
“你問自己為何跟著我,便會懂得我在笑什麼了,”言此他又頓了頓道:“我叫午闕,是他的朋友。”
紅豆低頭,羞愧自己的心思被看穿,她微惱,自己就不該上前來自取其辱。
“你喜歡他?”
“我才不會喜歡那個無恥之徒。”
午闕笑:“我根本沒說他是誰。”
“我……”紅豆咬唇,羞愧得無地自容。而在緩和了片刻後她才算仰起頭,義正言辭道:“葉寒他救過我,所以我關心他也是合乎常理的,”他又問:“那麼葉寒他人呢?為何沒和你們一起回來?”
葉寒?午闕眸子愈發深邃,口頭卻輕吐道:“他死掉了。”
“啊?”紅豆心頭一怔,不知真假,腳軟得險些站不穩。
“看來你不僅喜歡他,而且還愛上了他,”午闕自信揚起嘴角,難得一笑:“我騙你的,他沒死。”
雖早已預料這個謊言但她還是長舒了一口氣,嘴裏嘀咕道:“他的朋友果然都是些怪人……”
午闕淡然一笑,一手遙指鈞天塔頂那似電閃雷鳴的對抗,道:“要不了多他的對決便會分出勝負,你現在最好祈禱他能贏下這場比試,否則他會死,你我都會遭來麻煩。”
紅豆目光閃爍,驚奇又驚喜:“原來從昨夜打到現在的人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