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外鏖戰的二人一時間麵對五十餘位高手的剿殺,力不從心與挫敗已是必然,漸漸地他們身上各有了幾道深刻卻又不致命的血痕!
“好友人,你們快快將他們殺了,老朽已迫不及待想要讓他們的血祭司我的靈蛇!”操蛇長老衝著那倭刀青衣客喊道。
“你還沒權利吩咐我辦事!”倭刀青衣客雖說如此,卻也想早早了卻這一番爭鬥。見他又抽出倭刀,以升天之威直上青天,再由俯衝之勢橫掃諸葛三生與南宮書!
若說劍有一招天外飛仙,這刀法又何嚐不是呢?
諸葛三生見這一刀有驚天動地之象,當即將南宮書護在身後,自己持劍奮起迎上!
“老三!”南宮書想開弓支援,但強強碰撞已在一念之間——隻聽“吭”的一聲!猶如兩條蒼龍全力相撞!
刀劍相爭必有一傷,諸葛三生在劍法一方本就遜色太多,外加上身體氣力已被青衣客損耗殆盡,所以這一擊他輸得很慘!劍被一刀崩開,人被反斥之力彈撞在山壁上,當即一口濃血噴出,人也從山壁上直直落下。
南宮書才剛想去接,那倭刀青衣客卻不給他一絲機會,而正勢逼近之時,一柄兩尺不到的細劍從那山洞口呼嘯,直至倭刀青衣客的心窩!
倭刀青衣客趕忙收刀遠避,南宮書也得以抽空接住墜落的諸葛三生。而洞口出當即傳來幾聲慘叫,左均候的朝歌劍已在痛快飲血!
“趕快給我退出洞口!”
八長老拉起身旁的千鳥便朝著青衣客勢力範圍閃躲,其餘術士也紛紛隨上。但左均候的劍很快又很急,殺人怎能不急?飲血怎能不急?
三十多個巫族人,他出兩劍,留下十六顆人頭!
殺神一般的他走出洞口。將之威藐視一眾青衣殺手!
所謂將軍,能沙場點兵,能衝鋒陷陣,亦能獨當一麵,處於江湖之中,以劍下亡魂成魄力,生煞氣,鑄殺氣!敢問江湖誰人能及?
“左均候!”南宮書驚呼,他顯然也認得這個算不上朋友的‘老朋友’。
左均候將嵌入山壁的子劍拔出後,才過來細看諸葛三生的傷勢,不過才瞟了兩眼他便道:“他受了些內傷,死不了的。你就找出清閑地慢慢為他運功療傷,接下來的一切交給我和燕青。”
一聽燕青的名字,本是昏迷的諸葛三生眯開眼,嘴裏念叨道:“燕……燕青?他在哪兒?”
雨兒走至洞口,也不出去,就躲在後頭驚慌觀望著。燕青則負手緩步走出,君王親臨,無人不被威懾震驚!
他先瞟了一眼‘操蛇長老’及一幫巫族人,點了點頭,連呼了三聲道:“可以,可以,可以。”
縱使巫族人對燕青恨之入骨,但這三聲‘可以’卻一層一層地破開他們的心理防線,所有的仇恨似乎都被驚恐所替代。
‘操蛇長老’不肯受氣,反倒是踏屑道:“燕青,沒想到你還敢出現在我巫族麵前,今日我就要拿你的血以祭蜀山逝去的所有生靈!”
燕青不過‘嗤’了一聲,理都不曾理會這如同狗吠般的叫囂。他反手隔空一抓,輕喚聲:“劍來”,倒插於地的悲流梭轟鳴認主,拔地而起似一道流梭,眨眼之間落入手中。
他輕撫著劍身心有靈犀,已記不得多久沒摸過自己心愛的佩劍了。
“燕青,老三說在臨死前想看看你……”南宮書苦笑呼喊道。
“呃……我倒是給忘了,”他袖攬清風幾步便來至諸葛三生身旁,瞧看諸葛三生兩眼後才挑眉道:“他的樣子哪兒像是要死的人?”
諸葛三生無力愧疚:“此次我又給你惹了不少麻煩……”
燕青淡笑道:“麻煩這種東西本來就是讓人惹來的,而惹來的麻煩也注定要去解決。這是天地運術與規則,你該比我懂才對,不過,”他輕歎著連同南宮書一起責備道:“你們可真不中用。”
南宮書卻道:“你少些傲氣,你雖來,但我們同樣麵臨著險境。蠱術難以對付,那手持倭刀的青衣客武功絕不會比你差,你自當小心了……”
經這麼一說,燕青才偏過頭,仔細打量起隱退的倭刀青衣客。
他先問:“你也是蓑衣樓的人?”
“自然而然。”
“以你的武力在蓑衣樓中地位一定不低,且你還是用刀,”他頓了頓,又問:“那你可知以前蓑衣樓中另外一個用刀的高手?”
“誰?”
“午闕。”
倭刀青衣客沉思了小會兒才道:“他的刀法比我厲害些,但卻見不得會比我強,”他低吟:“竟沒想到午闕還活著……”隨即他又問:“那你和午闕又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