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逢場作戲(1 / 2)

時間跨越,又是幾日後的黃昏時刻。還是這一座隱秘的小居,小橋流水,枯藤老樹,一切皆如往常般寧靜美好。

但並非是時光倒流了。

時光又怎會倒流?

它隻是變了個模樣回到了某些人的記憶當中。隻是將軍還是那個將軍,但女人卻已不是那個女人。

這個新的女人依舊是勤快的,她雖穿著布衣,但膚白貌美的氣質怎都遮掩不住。

夜姬似乎連神態都變了,難以想象她一個莊嚴高冷的邪女竟橙色點唇,修了細眉,豎直並染黑了秀發,神態也變得柔似清風……這樣的美是改變的美,是傾國傾城的,是無與倫比的。

石勇昏睡的這幾天一直都在做夢,不是美夢也並非噩夢,反倒是徘徊於虛實之間的、模糊的夢。夢裏有個姑娘,他忘記了名字,忘記了容顏,甚至快要忘記了對她的愛!

他心裏呐喊,夢裏追逐!可那所愛之人卻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他的視線中、腦海中、甚至是世界裏……

“不!”他驚呼,猛然睜開眼,汗如雨下,一夢驚魂!

夜姬仰起頭,藍瞳中帶著憂鬱與擔憂,她就睡在石勇身旁,同床共枕一絲不掛。

石勇卻瞧著她,眼中似有似無的疑惑,下意識地吐出:“這裏是哪兒……”

夜姬掀起玉手輕柔地撫在他額頭,邊替他拭去汗水邊抓過他的手心,寫下一個字:“家。”

“家?”石勇對著周圍的一切都感到熟悉,包括這個會在他手心寫字的女人,下意識便吐出一個名字:“芊芊……”

夜姬乖巧點頭,露出一抹純潔的笑容,隨後又在石勇胸前蹭了蹭,輕吐著曖昧的芬芳。

石勇性起,一把摟住她的細腰,目光深邃又深情地望著夜姬,輕聲問道:“我受了傷,你救了我?”

夜姬卻不敢看他的眼睛,隻能是頷首點頭。

“那我又因何而受傷?”石勇又問。

夜姬又在他手心裏寫下:“打仗”二字。

“打仗?與誰打仗?替誰打仗?”他趕忙問。

夜姬搖了搖頭,她知,卻不能如實相告。

石勇自顧一歎,摟著她卻愧疚道:“這一身傷定是將我傷糊塗了,你一個柔弱的姑娘又怎知曉這些?”

夜姬仰起頭目光楚楚地望著石勇,這番深情已有些不自然,她更像是一團火,目的便是要點燃石勇心頭的欲望!

“芊芊,我為何覺得你抵觸我?”石勇疑惑道,他感覺得出夜姬正想從他懷中掙脫!不是出於女性的本分,而是恐懼與怨恨!

夜姬搖了搖頭,在石勇掌心寫下:“做飯”二字便遇下床逃離。但性起的男人又怎輕易放過獵物?石勇將她狠狠地按在床上,心頭中的欲.火已燒得雙眼發紅!夜姬發了瘋地掙紮,出自內心的抵觸與厭惡。可她既已選擇逢場作戲,眼下戲劇還未落幕,又怎能散場呢?最終她沒了力氣,靜靜地躺在床上,也不掙紮也不迎合,含淚咬牙忍著一次又一次的痛楚!

事情還並未這麼簡單。一場完美的戲劇,除了演戲之人自然少不了精心策劃的劇作家。

屋內銷魂,屋外有人瞧銷魂。隻見兩人立於屋頂,一人披著黑袍,一身束著黑衣的年輕人,揭開了房頂的瓦片,靜靜地瞧著床上翻雲覆雨的兩個激情人。

“我實在不知一個敵軍敗將,為何抓了他還要送其美人兒好生供養著!哼!他何德何能?”年輕人不服道。

黑袍人的聲音極為混沌,聽笑他道:“我知曉你們都想著夜姬的身子,但很明顯那並不是屬於你們的東西,你們也配不上。”

年輕人“嗤”了一聲卻不敢反駁。

黑袍人又道:“莫說是一個夜姬,即使是十個,百個,我都願意換他一個石勇!”

年輕人卻不屑道:“我不信這種手段還能讓他輕易妥協!”

“對於石勇這種人,即使用盡世間折磨他也絕不會叛反。”

“那是因為他還不夠疼。”

“他身上的傷痕沒有一道是不疼的。”

年輕人捧著肩閉上眼,越見房中的男女心頭就越嫉妒。而黑袍人卻蹲下身子,仔細瞧看著床上的動靜,胸有成竹道:“沒有哪個英雄能不為美人折腰,恰巧石勇失去摯愛,此心傷便成了他心中唯一的脆弱點,本座要做的便是用美人計擊垮他的內心,讓他將所有的溫柔都孤注一擲,到那時隻控其愛便能控其人!這麼個舉世無雙的大將軍豈非就受本座操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