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青鳥書院的傻子公子(1 / 2)

青鳥書院是陳義那聖人後輩創建的書院。

書院分為三亭,分別是滋味亭,勤學亭,回首亭。

而那私自下凡,餓到沒錢買飯吃的少年便是勤學亭亭主的嫡長子。

說來有趣,這碩大的書院裏人人都是讀書人,人人都向往在朝廷之上坐上那首輔之位,而這勤學亭亭主的嫡長子就偏偏不學這聖人經學,拿著一把由書院裏長了萬年的石木上一頭小枝所製的木劍。

都說三歲看大,七歲看老。

這少年不然,自三歲起就央求自己二品老爹去做把木劍,那二品糊塗勤學亭亭主也沒說啥,畢竟讀書人佩劍也沒錯,於是便沒費幾分精力做了柄木劍。

年幼的少兒便持著於自己身材不一的木劍遊蕩書院,碰見同齡兒童便拔劍挑釁。

真不知是不是他本就不適合練劍,除了三歲時能欺負一下同齡兒童,七歲時他便受到這世界帶來的深深惡毒。

七歲時,書院的孩童們已經讀聖人經學,到了六品,倒是這少年隻是冬寒夏旱時練著手中的木劍。

那些四年前被欺負過的小家夥便來尋這書院練劍的癡兒挑戰,那練劍的癡兒也欣然接受,但結果都是一個樣,練劍癡兒盡輸。

畢竟這是書院,君子出口成髒,啊不是,出口成章。

這些讀書人便是言出法相,說的好聽那叫言出必行,說的不好聽便是在地上吹牛皮,品階越高,吹牛皮本事也就越厲害。

但這癡兒練劍,那勤學亭亭主打罵不是,關了七歲嫡長子一年,足足勸導了一年,在這期間,不知寫了多少篇驚世文章,有一首詩到現在還被書院的人口口相傳,是什麼黑發不知勤學早,白首方悔讀書遲。

但不知那癡兒說了什麼讓他老爹惱火,足足讓打了一時辰,據下人傳言,那癡兒石更是不哭,死死的護著懷中的木劍。

最終,還是那勤學亭亭主長歎一氣,走出門外大罵逆子。

八歲到如今的十六,足足八年,這勤學亭亭主也是出奇了神,對他那癡兒練了八年的劍絲毫不管。

書院上上下下近千人都稱這勤學亭亭主的嫡長子為傻子,癡兒。

這勤學亭亭主是陳義的重孫子輩,被稱呼為陳子昂,字澤荀,他的傳論也博多,在一所千年前的帝國的黃金台上朗誦出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的名句,又在數十年前山海關大戰上寫出報君黃金台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這樣的驚世之作,足以看出他的學識不淺。

而他那嫡長子,那不念書來隻學劍的嫡長子叫陳恩,沒寫出什麼作品,下人們都說這位公子哥學劍學傻了,放著自己崇高的地位,去做什麼俠客,劫富濟貧?

此刻勤學亭亭主陳子昂看完信大罵混賬逆子,連拍幾百下木桌,今日勤學亭百名學子再一次領會到這亭主的恐怖。

同時此刻,陳恩拿著手中用自己的玉佩買了五兩黃金,撓了撓頭,望著自己麵前的上麵刻了三字“紅珠院”的巍峨建築,不知該進還是不進。

都說少年的溫柔鄉是春樓,但他從少時起,父親變告訴他自己身為勤學亭嫡長子有三處不該進。

一是賭館,二是妓院,三是江湖。

江湖他想進,但有自己老爹擋著,進不去,賭館是去求錢,他陳恩有錢不用入這賭館之地,選來選去,他還是沒有準備踏入這紅塵之地。

“兄弟,是沒錢,還是那玩意不長!”陳恩背後被人一拍,他轉身望去,隻見一個相貌平平的少年對他露出你知我知,天地皆不知的笑容。

“胡說!”陳恩一聲喝道,支吾半天才吐出四字“怎麼可能”

那相貌平平的少年嘿嘿一笑,又是拍了拍陳恩的肩膀,笑道:“走,哥哥帶你進去,看看這被儒家稱呼的汙黑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