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不等警察說話,情緒激動的宋溫善就直接上前,一把掐住宋青檸的脖子,那雙因為怒氣而泛紅的眼睛,就像是殺人的惡魔般。
“不愧是著名演員,你還想演到什麼時候?是你用刀子在小妤的後背亂捅亂砍,紙巾刀柄上還有你的指紋,我就納悶了,究竟小妤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至於你會這樣殘暴的對待她?難道僅僅是因為她搶走了你心愛的男人齊抑辰,並且還跟他有了婚約嗎?”
宋溫善的力氣巨大,好幾個警察才勉強將他拉開,宋青檸被掐的差點窒息,不斷的劇烈咳嗽著,每次咳嗽都會牽動身上的傷口,有鮮血從白色紗布中滲出來。
可她顧不上疼痛,隻是麵對宋溫善的指責,不斷大口喘著粗氣:“不,那不是我做的,我不會傷害小妤的。”
“宋青檸,我們會給你安排找律師的機會,但是現在你必須要跟我們走才行。”警察們將宋青檸帶上輪椅,隨後在宋溫善憤怒的注視下,離開醫院。
宋青檸自知沒有做出過傷害宋妤的事,因此麵對調查,她的內心不感到半點恐懼,坦然麵對。
等齊抑辰拿著日用品回到病房時,宋青檸卻早就不知去向,迎麵正好撞到打算從病房走出去的宋溫善,眼角餘光看著淩亂且空無一人的病床,直覺告訴齊抑辰,宋青檸出事了,並且肯定跟眼前的宋溫善有關。
他將日用品丟在地上,憤怒的揪住宋溫善的領口:“青檸人呢?你把她怎麼樣了?”
天曉得,如果宋溫善真的對宋青檸做了什麼的話,齊抑辰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將他從所在的九樓天台上丟下去,哪怕要接受法律的製裁,也在所不惜。
受到齊抑辰眼神威脅的影響,宋溫善感到一股致命的壓迫感,他被掐的臉色鐵青,這種痛苦令他想起在警察將宋青檸帶走前,他一事怒氣襲腦,也用這種力氣勒住過她的脖子,但當時看著她快窒息的痛苦表情,宋溫善的心中充斥著喜悅和享受,而不是現在的苦不堪言。
“宋青檸罪有應得,要不是她出於嫉妒,將小妤帶到那樣偏僻的位置,並且用藏好的凶器襲擊她,導致她身受重傷,奄奄一息的話,小妤又怎會到現在都昏迷不醒呢?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小妤是利用僅存的最後力氣,跟宋青檸扭打在一起,導致車子失控,衝下懸崖的。”
宋溫善反複在大腦中思索,並將幻想出來的片段串聯在一起,演變成宋青檸出於嫉妒,想謀殺宋妤的故事,然而他並不知道實情,就算齊抑辰現在告訴他,想必偏激的宋溫善也斷然不可能會相信。
齊抑辰的眼神越發陰冷,掐著他脖領的手臂也在不斷用力,幾乎是咆哮著怒吼:“別在這裏跟我炫耀你發達的想象力,既然你不願意相信青檸的無辜,那我更加沒必要解釋給你聽,現在就告訴我,她去哪裏了,否則我可能真的會殺了你。”
“殺人凶手當然是被警察帶走了,你放心,就算我狠毒了那個殺人未遂的罪犯,也絕不會沾染上她的血。”宋溫善知道,如果他再不趕緊將宋青檸的去處說出來,恐怕今天就真的要死在齊抑辰手上了。
“你竟然在不清楚究竟發生什麼事的情況下,就報警,讓警察帶走青檸?你可知道她身上還有傷口啊!”齊抑辰聽後,重重的將宋溫善推到牆上,一臉的不可置信。
但凡是稍微有點同情心的人,看到同樣受傷的宋青檸,都絕不會忍心做出這種事,然而看來是齊抑辰低估了宋溫善對宋妤的重視,見她始終昏迷不醒,宋溫善野獸般的真麵目,也終於暴露無疑了。
宋溫善隻覺得肩膀疼的厲害,可他卻並不服輸的反駁:“鬼曉得你究竟為何還會對那種女人執迷不悟,小妤都被她差點殺害了,作為未婚夫,你不覺得現在應該將注意力放在她身上,而不是去關心宋青檸是不是帶傷被捕的嗎?”
懶的繼續理會宋溫善這種瘋子,齊抑辰大步流星的朝著電梯方向走去,他生怕身體虛弱的宋青檸受苦,於是更是加快腳步。
看著他的背影,宋溫善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自從宋青檸帶著滿身的傷,被帶進警局後,就被帶進審訊室,不斷有警察進出,而且都是在反複詢問她同一個問題,那就是關於宋妤慘遭人殺害一事,認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