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宋溫善頗為讚成的聳肩,隨後才繼續說:“我來事想通知你,小妤醒了,可她剛醒過來就吵著要見你,盡管我並不情願,但是小妤的要求我不想拒絕。”
說話間,宋溫善的眼神中似乎露出憂傷的表情,可想而知,自從宋妤昏迷後,就一直寸步不離守在病床邊的宋溫善,卻並沒有得到宋妤的青睞,反而隻是名義上未婚夫的齊抑辰,卻成了宋妤最想見到的人,宋溫善心裏自然不是滋味。
“我想去自然會去,不用你來指揮,送客。”宋妤能醒過來,這點齊抑辰自然很高興,可他實在不想見到宋溫善的嘴臉,於是直接讓秘書趕兩人出去。
一直到深夜,齊抑辰才來到宋妤所在的病房,然而為了等他,宋妤倔強的不肯入睡,盡管身體還特別虛弱。
“聽說你醒了。”齊抑辰麵無表情的走進門,看見依然像牛皮糖一樣,守在病房中的宋溫善,他眼神中充斥著反感。
而宋妤也看出這點,她拖著虛弱的身體,對宋溫善說:“你能先出去十分鍾嗎?我跟他有話要說。”
“小妤,這個渣男在你病危的時候,一秒鍾都沒有守著你,反而還精心照顧險些殺害你的凶手宋青檸,你又何必在這種人身上浪費時間呢?萬一我現在走了,他又給你造成傷害,那怎麼辦啊!”
宋溫善並不情願離開,他不斷嚐試說服宋妤,不要再對齊抑辰殘存任何希望,可是顯然根本說不通。
而齊抑辰也從他的話語間,感受到對宋妤的擔憂,難道宋青檸說的沒錯,想要嫁禍給她的真凶並不是宋溫善嗎?
“抑辰,幫我去護士站借個輪椅,咱們出去聊吧。”見宋溫善執意不肯離開,宋妤倔強的支撐坐起身體,就要下床,後背撕裂的痛苦令她額角冒出冷汗。
看她這樣固執,宋溫善急了,他立即上前強迫宋妤重新躺下,眼神中滿是心疼跟寵溺,“我剛才隻是在開個玩笑,小妤你乖乖的別亂動,以免牽動傷口再流血,我這就出去好不好?”
臨走前,當宋溫善跟齊抑辰擦肩而過時,他眸底帶著警告的氣息:“小妤就麻煩你照顧了,我就在門外。”
齊抑辰對他的告誡置之不理,隻是等宋溫善出去後,他目光冰冷的望著宋妤:“你後背的傷到底怎麼回事?”
“我找你來想解釋的就是這件事,聽說青檸因為我而背上殺人未遂的罪名,這簡直是無稽之談,可我不管跟宋溫善怎樣解釋,他都不肯相信,我隻好找你來了。”看的出來,宋妤若不是躺在病床上,肯定早就去幫宋青檸澄清這則虛假的消息了。
聞言,齊抑辰不屑的冷哼:“宋溫善既想徹底毀掉青檸的形象,又想吞並齊家,就算明知道青檸無辜,想必也斷然不會接受這個事實。”
關於宋溫善的狼子野心,齊抑辰看的一清二楚,可是想擊垮齊家,從中坐收漁翁之利,還沒那麼簡單!
經過齊抑辰的提醒,宋妤終於讀懂宋溫善的貪婪,她緊咬嘴唇,攥拳喃喃:“我絕不會讓他繼續詆毀青檸,因為那天砍傷我的根本不是她,而是在現場的另一個人,是個女人。”
當時她模糊中睜開眼睛,看見一個女人拿著刀子朝自己走過來,可是光線太暗,沒看清那女人的樣子。
隨後宋妤還不忘補充一句:“但當時青檸就昏倒在我旁邊,根本不可能傷我,她是無辜的,卻要被警察帶走,這並不公平。”
“有你那位親愛的堂哥從中作梗,何來的公平一說?”齊抑辰冷笑,難怪剛才宋溫善執意不肯走,大概就是害怕宋妤將真相告訴齊抑辰吧。
想到這兒,再加上宋妤的講述,齊抑辰認可宋青檸之前的分析,凶犯不可能是宋溫善,就算他再喪心病狂,總不可能想要犧牲宋妤,以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確定了這點後,他準備離開,“你醒來就代表青檸的冤屈帽子可以摘掉了,調查真凶的事我來處理,畢竟她竟然膽大妄為到故意栽贓陷害青檸,簡直是找死。”
剛離開病房,轉身就看到宋溫善正麵露不悅的在等他,那雙陰險的眼眸中爍著亮光,“小妤她昏迷幾天剛醒,神誌還不是很清楚,說的話可信度並不高。”
“那隻是你的以為,宋溫善,我明白你的意圖,但是不要太自以為是,我齊抑辰可不是你能攻破的對象。”說完齊抑辰揚長而去。
等齊抑辰回家時,見宋青檸正臉色蒼白的半躺在沙發上休息,看起來狀況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