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皇上點點頭，道：“你說的沒錯，他就是你皇叔。當年奪位過程太慘烈，你的那些叔叔們全部出逃。現在，隻剩下這一位皇叔了。”
“那，那父皇這麼多年，想過他們嗎？”
容修沒有經曆過那個時代，將來也不準備參加奪位事件，但並不影響他對那些事情的好奇。
皇上輕聲歎息：“朕希望你們永遠都不要經曆那個時候。兄弟相殘，這件事情終究是太殘忍了。”
說完，馬車上忽然安靜了。所有人都不說話，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
皇上可以全身而退，並不代表鍾南散人可以全身而退。
他剛出寺廟的大門，就被曲靖瑤攔住了。
曲靖瑤聲音冷冷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你究竟是誰？剛剛容止教你臭道士，你不僅僅是道士這麼簡單吧？”
鍾南散人扶額，有點頭疼的樣子：“哎呦，我身體有點不舒服，我要去找人給我看一下。”
說完，腳底抹油似的要跑。
“宋子休。”
被叫的宋子休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了，手上長劍一伸，就把鍾南散人攔住了。這下，鍾南散人想走也走不了了。
氣得他吹胡子瞪眼睛，指著宋子休就開始大罵：“好你個宋子休，你就這麼對我？我可是你師父啊！”
宋子休臉上沒什麼表情，聲音和他的人一樣平穩：“你是我的師傅沒錯，但是，你之前騙人的事情，一定要說清楚。”
鍾南散人：“……”
——
看了曲靖瑤一眼，他就知道，這丫頭不問出自己想知道的東西，是不會輕易離開的。
想到這裏，鍾南散人像是下定決定般。
道：“好，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
話音一轉，他又道：“但是，不能讓宋子休聽見。”
“這是為何？”
“不行就是不行。”
“……”沉吟片刻，曲靖瑤道，“好。”
——
鍾南散人和曲靖瑤在寺廟裏找到一處靜謐的地方，二人坐下後。
曲靖瑤死死盯住對方，道：“好了，你現在可以說了。”
鍾南散人點點頭，道：“好。我年輕時是一名道士，我可以精準的推演國家發生的事情，同時，為皇上趨吉避凶。皇上很信任我，因為這些緣故，我也成為了皇上的心腹。”
“後來，皇上登基。想要封我我國師，但我拒絕了。”
“您是拒絕了，但您根本沒閑著，依舊在推演這個時代將要發生的事情。我說的對嗎？”
鍾南散人神色平靜，點頭，緩緩道：“你說的沒錯，我依舊在推演。直到有一天，我夜觀天象，看見有一顆星宿將要降落。後來，我跟著過去了，結果就看見了你。”
曲靖瑤有些疑惑：“您確定您說的是我？當時曲靖瑤已經十七歲了，要是星宿降落，難道不是應該從十七年前開始嗎？為什麼這件事情，整整推遲了十七年？難道您就沒好奇過嗎？”
“不錯。”鍾南散人點頭，道，“我確實是好奇過，但依照當時我的能力，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按理說，星宿降落，都是要降生在剛出生的嬰兒身上，哪有降落在一個十七歲的女子身上的？”
“你想知道為什麼嗎？”
想了想，皇上點點頭，道：“你說的沒錯，他就是你皇叔。當年奪位過程太慘烈，你的那些叔叔們全部出逃。現在，隻剩下這一位皇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