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受了奸人蠱惑,做出些大逆不道的事情,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她的神態很從容,語氣中卻帶著一絲意味深長。
“靈慍你這是何意?”
目光微垂,陳靈悅問道。
“沒什麼特別的意思,隻是近來諸事繁忙,若有小人作亂則會更棘手,靈慍隻是想提醒二姊一下罷了。”
望著陳靈慍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中,陳靈悅的麵色徹底沉了下來。
她知道了。
那日在書房之中與劉嵐密談之時她果然在書房外偷聽到了。
好在她沒有立刻將事情稟報給皇帝。
真是個好妹妹啊!
手掌緩緩攥成拳,心中搖擺的天平突然往一邊傾斜了。
陳靈悅清楚,以陳靈慍的個性,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是看在她們多年感情的份上了。
若是自己沒有什麼表示,主動去向她,向皇帝坦白此事。
那麼陳靈慍遲早會將此事稟報給皇帝。
沒辦法了,好妹妹,你可不要怪自己狠心。
……
“徐公公,聽說最近宮中缺人手?”
陳靈悅拉住了經過的宦官。
“哎呦,這不是二殿下嘛!”
被她拉住的徐姓宦官笑出了一臉褶子。
“是啊,也不知道最近是怎麼了,那些滿了年齡的宮女都上趕著出宮,都擠在一塊兒了。”
“這不,宮裏就缺人手了嗎?”
他攤開雙手,語氣雖然無奈,但臉上的笑容卻絲毫不變。
“說起來,我有個朋友,最近正好要出手一批家奴。”
眼中一抹亮光閃過,陳靈悅緩緩道。
“要是公公不嫌棄,收下這批家奴的話,她應當會感到十分榮幸的。”
“畢竟,能在聖人身邊服侍,這種恩寵,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得到的。”
她以袖子遮掩住一塊沉甸甸的金子,向著徐公公伸出了手。
“喲,殿下這是做什麼。”
徐公公伸手想要推開陳靈悅的手,但似乎毫無力氣般懸在了半空之中。
“殿下這是在幫某的忙,怎麼還這麼客氣。”
“公公平日操持宮中事務,著實辛勞。”
陳靈悅笑了笑:“這就算是我鬥膽替陛下嘉獎公公的。”
半推半就地收下了金子,徐公公的語氣更溫和了。
“那殿下的朋友找個好時日,把人送進宮來吧。”
……
“事情準備得怎麼樣了?”
“都差不多了。”
望著麵前的紫袍中年女子,陳靈悅心底還是隻有濃濃的厭惡。
若不是迫於無奈,說什麼自己也不會和眼前這個蛇蠍般的女人合作的。
雖然她聲稱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可此話的真假也未曾可知。
而且,即便如此,她二人之前也無半分母女之情。
有的,隻是彼此利用。
“我托徐公公往宮裏安插了你的人手。”
扭過頭去,陳靈悅緩緩說。
“等到動手那天,我還會帶一些人手入宮,這些人,應該夠了。”
“好。”
中年女子一直保持著笑意的臉上終於產生了一絲波動。
“待除掉了那個人還有陳靈慍,你便是唯一的皇位繼承人。”
“待你坐上了那個位子,我便會竭盡心力地輔佐你。”
“若是受了奸人蠱惑,做出些大逆不道的事情,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她的神態很從容,語氣中卻帶著一絲意味深長。
“靈慍你這是何意?”
目光微垂,陳靈悅問道。
“沒什麼特別的意思,隻是近來諸事繁忙,若有小人作亂則會更棘手,靈慍隻是想提醒二姊一下罷了。”
望著陳靈慍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中,陳靈悅的麵色徹底沉了下來。
她知道了。
那日在書房之中與劉嵐密談之時她果然在書房外偷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