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心直達自己的心髒,慎的她說不出話,她嘴巴微微張開,嗓子眼裏卻一直發不出聲音,半響她才認命的低下頭,掩藏住自己眼底的濕潤。
“沒人能猜透他在想什麼,他愛的女人跟你重名呢,也叫陳墨,我可沒有打聽他隱私的壞毛病,隻是在他病痛折磨的不省人事的時候隱約聽到他不停的再喊這個名字,等他挺過來,人清醒的時候,他又變成了老樣子,對誰都很禮貌,對誰都拒之千裏之外,你說這個男人得有多傷心,他臨死之際都沒有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翟阿姨惋惜的說著,眼神不斷飄向陳墨,她輕輕的攏一下她耳邊的發絲,關懷的說道,“跟你說這些沒用的東西幹嘛,你也不認識這個傅叔叔,不過你的名字還是他起的呢!”
看著陳墨詫異的表情,翟阿姨驚恐的捂住嘴,“你爸爸沒有告訴你這些嗎?也難怪,都是我們那一輩的事情,不該告訴你這個小孩子。”
陳墨平穩氣息,又緩緩退了一兩步問道,“你知道他很多事情,你不僅僅是他的一個管床護士吧?你很喜歡他?別把我當小孩子,真心待我,怎麼會跑過來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翟阿姨微笑著說道,“傻孩子,你胡思亂想些什麼,快回去吧,你爸爸媽媽該等急了,我若對你真有敵意,還非要等個幾十哉?況且你我不相識,哪裏有愁怨?不過我是真心喜歡你這個小孩的。”
她陰陽怪氣、虛情假意的樣子隔應死陳墨了,她自己都懷疑白天她是怎麼看走眼的,她竟然覺得她是個不錯的阿姨,看來北京人不一定都跟傅東清一樣讓人忍不住親近,陳墨自己都沒發覺,其實她內心裏很嫉妒傅東清最後的歲月是跟她一起度過的。
回到餐桌上,陳墨也不再矜持了,難得吃一次大餐,就得好好過過嘴癮,吃飽喝足後她就躺在椅子上看著他們幾個人閑聊,聊來聊去都是聊傅東清,也對,他們唯一的媒介不就是他嗎,翻出來個花兒也講不出什麼東西,敘舊也隻能一起懷念一個不在世上的人罷了。
但是她還是要感謝翟阿姨的無私奉獻,竟然把照片千裏迢迢,親手送了過來,雖說她也不清楚照片是不是私藏了幾十年,或者留下了“副本”,但這張照片在這個時間段返回到她手裏,來的剛剛好。
飯畢,蘇誌國邀請翟阿姨一起去唱KTV,KTV現在都是中老年的戰場了,陳墨並不想去,到了包間裏唱的也是她不愛聽的曲子,她把照片塞進包裏,自己開著車先回家了。
第二天早上,蘇誌國和陳美霞又帶著翟阿姨去喝早茶,陳墨不想看到她,但又特別想從她嘴裏聽到傅東清更多的消息,懷著矛盾的心理,她也上了車跟著走了。
幾個人又熱情的寒暄了一番,說了說中國的巨大變化和深圳的高速發展,陳墨撐著下巴看著窗外發呆,本以為能聽到一點傅東清的消息,看來是自己期望過高了。
陳墨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心直達自己的心髒,慎的她說不出話,她嘴巴微微張開,嗓子眼裏卻一直發不出聲音,半響她才認命的低下頭,掩藏住自己眼底的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