沚沅聞言看向它:“你看得倒是仔細。”
帝亭蘭擺過身體:“隨便看了一眼而已,又不是什麼難事。”
沚沅望向星空:“他是有野心的。”
帝亭蘭跳上沚沅的肩膀,與其一同仰望星空:“這貧瘠之地就這麼大,野心再大能大到哪裏去?”
沚沅輕笑一聲問道:“他身旁是否常跟著一個比他小幾歲的男子?常教他武藝,常教他治國之道,還常讓他出宮體察民情?”
帝亭蘭驚訝地擺動著身體:“你怎麼知道?!”
“那位便是王儲,而他……”沚沅看向下方屋中的皇帝:“會在王儲能擔大任之時,假死。”
“假死?”帝亭蘭有些發懵:“不當皇帝了?”
那它以後就吸不到他的帝王之氣了?
“當然是去修仙啊~”
一柄飛劍自沚沅手指之上飛射而出,在夜空之中翻轉著。
“身為皇帝,自是能接觸到修仙者。”
那柄飛劍猛然朝一座假山飛射而去,在要刺穿假山之時,瞬間停住。
“沒有人能抵擋得住對天空,對實力,對更廣闊的世界,對長壽的吸引力。”
“他要修仙,他要修仙……”帝亭蘭從沚沅肩膀之上飛落而下,在那屋簷之上,用根莖跳來跳去。
“他什麼時候去修仙啊?”帝亭蘭跳到沚沅身旁問道。
它還需吸收一年左右的帝王之氣才能練成術法!都怪它之前偷懶了一年半載,隻顧著享受這美味的氣息!
“不知。”
飛劍削下一朵牡丹花,帶其飛向夜空之中。
帝亭蘭有些著急地跳到了沚沅手中:“你算算啊~”
沚沅低頭看著它:“皇帝的命格,可不是隨便能算的。”
“不過是個凡人的皇帝,你這個築基境怎麼算不得?嗯?”帝亭蘭微微一愣:“築基境?你隻是個築基境?築基境居然能認得我?”
沚沅抬眸,伸手拿下飛劍上,那朵掉落了一片花瓣的牡丹花:“書中有記載。”
“哦,也對。”帝亭蘭低垂著看著下方的皇帝。
“這事也無需去算,隻需看他何時開始裝病。”沚沅將牡丹花往夜空之中拋去,瞬間散成了漫天的花瓣。
皇帝病情一點一點加重,王儲開始處理朝政,如此不易造成百姓恐慌,宮變。
“咻!”
飛劍速度極快地揮舞著刺散了一片片的花瓣。
帝亭蘭聞言,上下擺動著,似在點頭。
“呼~”
夜間冰涼的風吹拂而過,帝亭蘭舒適地擺動著葉子。
“好幾天沒下雨了,我都快幹枯了……”帝亭蘭抱怨道:“也不知那水神是怎麼了,怎麼還不來降雨?”
沚沅聞言望向遠處燈火通明的水神廟。
“快下雨啊!”帝亭蘭突然朝夜空之中的雲層喊著:“別偷懶了!”
“嘩~”
沚沅手掌之上水流纏繞,抬手放在了帝亭蘭的上方。
“噠~”
一滴滴的水滴如同下雨般灑落而下。
“咦咦咦?下雨了啊!”帝亭蘭驚喜仰空,見沚沅收回了手掌,一圈又一圈的水流灑落下水滴。
帝亭蘭吸收著點點水滴,有些驚訝道:“你這水靈力,有些像純粹的雨水,可去練施雲布雨之術。”
沚沅點了點,定是要練這施雲布雨之術,既得這具肉身,自是要回報水神,替他守護他的封地,他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