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悔恨 不該說的話(1 / 3)

圓月高掛半空中,皎潔的月光撒在已入夢鄉的大地上。此時的塗山一片寂靜,除了哨兵外,幾乎所有人都睡著了。可有一個地方燈火通明,裏麵的人正為明天的事緊張著。房子裏的人是誰?當然是三人小組。

從下午吃完飯開始,禹就在房裏邊一刻不停的轉來轉去,到現在連廁所都沒有上一回,看得出問題相當嚴重。期間三人討論問題時,他也沒讓腳閑著。他一邊轉一邊揪著頭發,穗看了直搖頭,正在他神煩之時九尾狐說話了。

“別晃了,二貨,晃得我頭都疼。”

禹立馬懟了一句:“那您有什麼好辦法?除了一直挖苦我。”

“唉,別人都聽少主大人的,我那敢有想法。”

“那我聽您的。”禹說。

九尾狐一下子嚴肅起來說:“聽我的,那就是在這一刻都不要待,趕快走。禹,我現在不好跟你說為什麼,但我是為你好。”

“走,你不要開玩笑了。”禹生氣了,這是他下決心幹的事,更何況他還給人打的賭,現在她竟然叫自己放棄。

“禹,這回聽我的好不好?”

九尾狐用請求的語氣說,可現在的禹誰也勸不動,他從小到現在最討厭有人勸他放棄。穗很了解禹,他知道禹生氣了,但他沒有開口勸。他想起山的話,靜靜看著件事發酵。

“我不走。”

“禹。”

少年隨口說了一句讓他後悔的話。

“要走你走。”

“什麼?”女孩好像沒聽清。

“要走你走!”禹又說了一遍,他無意的話傷了一顆心。

九尾狐聽到話後楞住了,她想起了小時候的事,一股無名之火從心裏冒出。她將情緒壓了壓問:“禹,你覺的我是什麼?人還是獸?”

氣頭上的禹沒細想這句話的含義直接說:“你是妖精。”

沒什麼好說的了。九尾狐對自己說。她的臉陰了下去,一言不發快步往外走。在路過禹時,她沒有抬起頭,對她說這沒必要了。禹沒有說話,突然他意識到了九尾狐要走,他想說可說不出口。

穗沒忍住朝禹大喊:“愣什麼!快追呀!”

穗話還沒說完,禹就衝出去。他快步跑出去抓住女孩的右手,想把她拉回來,可覆水難收呀!女孩回頭惡狠狠的瞪著禹,一瞬間強悍的獸氣爆發,禹直接被彈到一旁。

“我不是妖精!”女孩說完,就消失了。

她走後,禹爬起走到九尾狐消失的地方,看見地上有顆淚水,他使勁用拳砸地。

他突然意識到了,以前不在乎的東西,現在一回想是這麼珍貴。

穗走出來看見禹的樣子歎了口氣,不過他心裏那塊石頭總算是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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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起床了。”

“哦。”

穗聽見有人叫自己應了一聲,剛睜開眼就看到禹站在床邊。

禹看穗醒了,就說:“哥,快點,我先出去洗把臉。”

禹走後,穗坐起來揉了下眼睛說:“今天到底什麼情況?”

他真的很奇怪,禹現在的狀態。昨天晚上,是他和聞聲而的大費把禹抬到床上,他忘不了禹昨晚的樣子。十幾年哥不是白當的,他很清楚禹現在應該有什麼反應。太不合常理了,禹一個晚上就好了,而且今天又看見禹早起的奇觀。太不正常!穗正深思著,聽見外麵有人說話,把被子快快一疊出去。

剛出去他就看見很有意思的一幕。

“人渣,早上有個姐姐讓我把這個給你,她說以後再也不想看見你了。”一個小女孩對禹說,她說著從口袋裏拿出一根發帶。

穗心裏說:兄弟你又被甩了,定情信物都給退回來了。

禹走過去輕輕拿走小女孩手裏的發帶,禹直勾勾的盯著手中發帶,他記得這根發帶是他在無名山脈送給九尾狐的,她當時很開心,禹還記得每天晚上她都會洗的。

“小啾,我……不是不叫……你來嗎?”大費跑過來氣喘籲籲的說。

“你別管!”

大費看見妹妹的樣子,明白自己擰不過她,就轉過頭對禹和穗說:“對不起,我表妹給你們添麻煩了。”

禹把發帶一收,衝小啾一笑說:“麻煩你給那個姐姐說,我不會讓她失望的。”

“你……”小啾想問說禹,話剛出口就想起有人給她說過的話,就不說了。

“行了,該上路了。”禹拉著大費往出走。

大費一愣說:“幹什麼?”

“上路,今天你被我征用了。”禹說。

“額,我想起來今天還事。”大費說完想掙脫,不過禹的手就跟鐵扣一樣有勁。

禹對後麵的小啾說:“給山族長說,今天我們就去三苗。”

大費還想說,穗在後麵推著他的肩膀說:“時間重要。”

行吧!那就走,看這倆缺貨唱哪出。大費對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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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水群山之中有一座與華夏九州殿相匹的宮殿,甚至它還更雄偉些。這就是跟華夏人族相當的異靈獸族中心——淮水獸王宮。(異靈獸族就是前文異獸國家,簡稱獸族。)

此刻裏麵正在爭論。

“您不能去。”

“是呀,獸王。”

一群人形的異獸勸位於中間的王,它們的話讓獸王生氣。

“我決定了,長老不在,我看你們誰敢攔我!”它說完,整個獸王宮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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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費,好多年了,那人終於放你過來,不過你怎麼這副打扮,還有你身邊這倆個少年是誰?”

說話的是三苗北族族長三苗予足,一個淡紅頭發的年輕姑娘大概三十八歲左右(現代29歲左右),長的比較白、比較瘦,是禹現在為止見過最漂亮的東夷姑娘。她此刻端坐在族長大位上,身旁立著凶惡的衛士。不過這些瞞不過現在的禹,禹聽出女族長聲音中的一絲沙啞,他知道威嚴的族長隻是一個受傷的女人,至於那些衛兵也隻是強打精神的傷者,這裏和幾天前的塗山一樣。